第131章老父亲的考验
小狐狸回过神， 亲切地打招呼，“仙尊父亲！魔尊父亲！”
虽不知道两位父亲如何寻到了妖林，但见到两位老父亲， 颜素微的震惊消散之余，自然是开心的。
雪白绒乎乎的小狐狸热情地挥舞爪子 ， 温道尘和裴咏慈脸上对那拐走自家毛茸茸少年的怒不可遏神情刹那消散， 不约而同地浮现慈爱温柔的笑容。
当然， 心中对那少年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散，只是在自家毛茸茸面前， 不想吓到毛茸茸。
“崽崽。”温道尘温柔唤道。
裴咏慈激动喊：“崽！”
颜素微回过神， 赶紧招待了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让两位老父亲坐下来。
温道尘与裴咏慈坐在同一个方位。
“崽崽，此处是你的房舍么？”温道尘微笑着问。
按照狐妖的说法， 这里的房舍是那少年的房舍。
但崽崽的表现如同此处房舍的主人。
若是寻常的朋友，崽崽向来有分寸， 不会这般做。
属下？
温道尘眼底的情绪微冷， 但从方才这少年与崽崽的相处中，看* 不出属于属下对崽崽的恭敬。
只能是特殊的关系。
“不是。”颜素微乖巧回答仙尊老父亲。
温道尘神情顿了下， 装作不知晓的模样， 温柔问：“崽崽身边的，是崽崽的朋友吗？”
颜素微的眼神迟疑。
要现在告诉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颜墨与她的关系吗？
颜素微自然不会一直隐瞒， 但现在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的到来有些突然了。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为何会来到这里？”颜素微轻声询问。
裴咏慈一边慈爱地看着自家崽， 一边抽空恶狠狠地盯着崽旁边的黑狐妖少年。
听到崽的问题，裴咏慈顿时忍不住了， “崽！快跟我走！远离你身边的少年！”
雪白小狐狸：“！！！”
魔尊老父亲如此说，颜素微立刻明白了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到妖林的原因。
是她与颜墨的事情被发现了。
“崽崽， 先回瑶光宗。”温道尘声音温柔，“旁的事以后再说。”
“等等！”颜素微赶忙道。
小狐狸着急地跳到桌子上。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请听我解释！”
“在你们面前的我，其实是我的一个分-身。”
“我的另外两个身体，还在瑶光宗和魔域中。”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所以我不必回去。”
温道尘心中预料到了，他温柔夸奖，“崽崽还能在妖林制造分-身，实在厉害。”
只是，不知道崽崽何时在妖林中拥有了分-身。
那恐怕就是崽崽认识这黑狐妖少年的时候。
“那怎么行，崽的分-身也是崽，妖林中不安全，崽的分-身应当随我回魔域。”裴咏慈坚定道。
“妖林内并无危险。”颜墨轻轻出声。
即便真的存在什么危机，有他在，小狐狸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
他的话音刚落，裴咏慈和温道尘的视线悉数落在他的身上，一道冰冷，一道充满着暴戾。
这少年竟然明目张胆地要抢小狐狸？
“仙尊，魔尊，初次见面，我是颜墨。”容色美丽的少年不卑不亢，唇角噙着笑意。
颜素微深吸口气，郑重说：“仙尊父亲，魔尊父亲，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
温道尘看向小狐狸，脸上挂上温柔的笑，思绪已经神游。
不，崽崽，他不想知道。
裴咏慈表情痛苦。
崽！
被抢走了！
颜素微介绍道：“颜墨是我的道侣。”
沉默片刻，颜素微疑惑问：“仙尊父亲，魔尊父亲？”
只见两个老父亲呆坐在原地，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颜素微出生后，两个老父亲才有了反应。
“崽？怎么了？”裴咏慈着急说。
温道尘关心地看着颜素微，“崽崽？”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你们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颜素微好奇地问。
“崽，让这个家伙立刻远离你！”裴咏慈飞速道。
颜素微的耳朵抖了抖。
“崽我当然不会怪罪你。”裴咏慈赶紧安慰自家崽，然后，瞪了眼颜墨，都怪这个抢走崽的少年。
“崽崽，能否告诉我们，你为何会与这位黑狐少年在一起吗？”温道尘拿起茶盏，状似平淡，实际上手指在克制对那黑狐少年的愤怒中发出颤抖。
黑狐少年？
颜素微眼神变了变。
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还不知道颜墨的真实身份。
颜素微大概猜测到了仙尊和魔尊到达妖林的前因后果，前段时间她与颜墨在魔域和仙宗玩耍，留下了踪迹。
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现在因为她坦白了所以互相联络着，就发现她现在既不在修真界也不在魔域。
之后，就追到了这里。
如果仙尊父亲和魔尊父亲认为颜墨是一个普通的黑狐妖，说不定倒也不会过分反对。
小狐狸皱了皱眉。
但是，她不想欺骗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
颜素微深吸口气，出声：“他不是简单的黑狐妖。”
“那是什么？”裴咏慈蹙眉。
温道尘看着自家崽崽的神情，意识到事情比较严重，温道尘的指骨绷紧，温柔地对小狐狸说：“崽崽，不着急，慢慢说。”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你们听了之后一定要淡定！”小狐狸为两位老父亲做心理准备。
温道尘和裴咏慈都点了点头。
颜素微的爪子拍了拍颜墨的胳膊，像是在安抚他，然后对两位老父亲说：“颜墨是魔神转世。”
“什么？”温道尘眼皮微跳。
“什么！？”裴咏慈的语声染上怒火，他看向颜墨，瞬间不掩杀意。
须臾间，裴咏慈的魔气狠厉袭向颜墨。
“等等等等！”小狐狸着急万分。
但是，这一次，连温道尘也使用灵力袭向颜墨，那携带着寒霜意的冷酷灵力与暴躁狠辣的魔气机共同冲向颜墨。
颜墨的睫羽撩起。
温道尘与裴咏慈是这个世界的强者。
颜墨作为转世，还没有拥有魔神的全部实力。
当温道尘与裴咏慈联手袭击他时，颜墨的身体下意识想要反击。
诡谲的力量在颜墨的周身涌动。
温道尘神情更加冰冷，裴咏慈脸色难看，当颜墨的力量气息暴露出来时，颜墨的身份已经彻底确认。
这黑狐少年的确是魔神转世。
正因如此才更加不可饶恕。
在颜墨的力量发挥作用的瞬间，颜墨抿了下唇角，收敛了所有力量。
那来自玄霄仙尊温道尘和魔尊裴咏慈的袭击径直打在颜墨身上。
少年脸色苍白，虽然身体没有移动，但吐出了一口血。
颜素微瞪大眼睛。
“我没事。”颜墨赶忙出声，沙哑地对小狐狸说。
他面色苍白到极点，唇瓣覆盖血液的绯色，眼尾弥漫着红意。
【崽崽，你的两位老父亲这么做是有缘由的。】天道赶紧说，生怕灵狐崽崽伤心。
灵狐崽崽重情重义，她敬重的两个老父亲伤害了她喜欢的人，她定然是最难过的。
虽然天道很支持玄霄仙尊和魔尊的做法，但也很心疼小狐狸。
“我知道。”颜素微在心中清醒地回答天道，“放心，天道叔叔，我不会做什么糊涂的事情。”
她与颜墨隐瞒了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是她与颜墨有错在先。
毕竟，颜墨作为魔神转世，这身份实在是太不一般了。
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会如此不讲情面，也是为了保护她。
那么，她应该好好地解除误会。
“对不起，只能先委屈你了。”颜素微无奈地对颜墨说。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黑狐少年露出笑容，高兴说，似乎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温道尘和裴咏慈有些沉默，但听到颜墨的话，两个老父亲的表情都不怎么样。
魔神转世自然有力量反抗他们的攻击，所以他们放心地袭击了魔神转世，总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让自家毛茸茸跟魔神转世在一起，抢走了毛茸茸要受到教训。
只是没想到，魔神转世竟然毫不反抗地承受了攻击。
温道尘和裴咏慈在毛茸茸面前都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存在。
“为何不反击？”温道尘问。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做戏。”裴咏慈冷哼，看不惯魔神转世的无辜模样，这魔神转世就是这么骗走崽的吧？
“你们是小狐狸的家人，若我反抗可能会伤害到你们，小狐狸会难过。”颜墨微笑着说。
裴咏慈幽幽地盯着颜墨。
温道尘有些意外。
魔神没有感情，竟然也会考虑这些事情？
“崽崽，你与他认识多久了？”温道尘柔声问。
颜素微的分身乱跑，她一时间有些记不清具体时间，只是说了个大概。
“时间太短了。”
“这件事，我不赞同！”
裴咏慈厉声。
他不相信情情爱爱。
若崽的道侣是普通的妖怪，那倒好拿捏，也不担心对崽造成伤害，但魔神转世实在是太危险了。
“崽崽，你的魔尊父亲虽然有些激动，但是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你与这位魔神转世相识的时间尚且短暂，你还不够了解他，若贸然与他在一起，恐怕不妥。”温道尘耐心地对小狐狸说。
颜素微看了眼受伤虚弱的黑狐少年。
她不可能为此与仙尊父亲和魔尊父亲真的产生什么冲突。
如果无法成为道侣，那就继续做朋友。
只是，颜素微内心有些不想就这么抛弃颜墨。
与颜墨在一起时她很开心。
无论是两个老父亲还是颜墨，都是好人，从未伤害过她。
他们现在只是存在误会，不够了解互相。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真的没有机会么？”小狐狸眼巴巴问。
裴咏慈本想果断带小狐狸离开，但是忍耐住了。
“崽，这魔神转世与你成为道侣可能只是想玩弄你。”裴咏慈严肃说。
温道尘想了想，说：“这样吧，崽崽，我与你的魔尊父亲会为这位魔神转世制造一个考验，若他通过了考验，那我与你的魔尊父亲就不反对了。”
第132章“我不能让她失望。”
温道尘的话音落下， 裴咏慈表情难看，他什么时候同意了？玄霄仙尊莫要擅自代表他的意愿。
裴咏慈正要表达自己的拒绝，却听见自家崽嗓音染上轻松与期待， “真的吗？”
裴咏慈望过去，见雪色小狐狸眼眸染着星辰般的光华。
“真的。”裴咏慈瞬间颔首， 抢在温道尘之前回答崽。
“仙尊父亲， 魔尊父亲， 试炼是什么？”颜素微认真询问。
“崽崽，我会让你的道侣进入幻境中， 考验他的心性， 若他能通过，那证明他是一个好人，这般一来， 崽崽与他成为道侣，我与你的魔尊父亲也会放心。”
“好！”颜素微弯起狐狸眸。
颜墨在颜素微面前的表现向来好说话， 颜素微下意识替颜墨应下了话语， 温道尘注意着颜墨的反应，见颜墨毫不反对。
但这绝不是因为这位魔神转世性情温良， 而是他只听从于颜素微， 对旁的事情毫不在意。
温道尘略微沉吟。
片刻后，温道尘用术法构筑了幻境。
“颜墨， 我相信你！”颜素微的狐狸爪子拍在颜墨的胳膊上，语声充满鼓励。
“只要我通过试炼， 以后你就再也不会与我分开了么？”少年低垂鸦色睫羽，问颜素微。
颜素微顿了下， 然后点头，“对。”
如果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都答应了， 那她与颜墨之间的道侣关系就更加名副其实了。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负心多情的小狐狸，有了道侣后，如无意外，会一直与道侣在一起。
颜墨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一定会通过试炼。”他温声道。
接着，颜墨进入玄霄仙尊温道尘为他构筑的试炼中。
“……”
温道尘做了个阵法，使得试炼内容可以在外界被观测到。
颜素微有些紧张，爪子攥成团子的样子。
“崽，饿不饿？”裴咏慈关怀的嗓音响起，拿出了许多美味的食物放到小狐狸爪边。
不饿，但能吃。
小狐狸熟练地用爪子抓起食物，慢吞吞地咀嚼着。
试炼的内容还未出现。
温道尘伸出手，笑着为崽崽系上了用膳的围脖。
“崽崽为何会选择与他结为道侣？”温道尘耐心询问。
颜素微陷入思考。
因为颜墨与她告白，而她不讨厌颜墨，内心也是对颜墨有一些好感，所以就接受了颜墨。
但这样的理由一定不足以让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放心。
扪心自问，她真的觉得颜墨是可有可无只是尝试着可以在一起的存在吗？
来到这个世界后，颜素微认识了很多人。
但没有任何存在像颜墨给她的感觉一样。
颜墨能够看穿她的灵魂，她在颜墨面前，感受到的是全然的放松与喜悦。
这种喜欢与对仙尊老父亲和魔尊老父亲的亲情不同。
也不是与朋友间的那种感觉。
而是一种想要更多接触的特殊情愫。
“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颜素微思考后，真诚地回答温道尘。
能成为道侣自然是因为两情相悦。
颜素微彻底确认了。
虽然她对颜墨的喜欢可能很简单，没有什么宿命的深刻。
但就是这样单纯的感情，最为真挚，纯洁不被外物影响。
“咔嚓”声响起。
裴咏慈的手捏在桌子边缘，一下子震碎了桌子。
温道尘见小狐狸表情没有任何被强迫的负面情绪，提及道侣时，是发自内心的放松与喜欢。
“崽崽觉得他是怎样的人？”温道尘耐心问。
“是一个孤独的，心底很好的人。”颜素微回答。
裴咏慈一语不发。
自家崽有了伴侣，日子更加快乐幸福，这自然是他会祝福的。
但是，裴咏慈不相信爱情。
他觉得那魔神转世是在欺骗或者玩弄崽。
“那他对崽崽如何？”温道尘沉默后继续问。
颜素微想了想，说：“很好。”
她根本想不出颜墨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如说反而是她经常因为繁忙而忽视了颜墨。
温道尘相信崽崽说的所有话语，不疑有他。
魔神转世竟能转性到这种地步。
简直一点也不像魔神了。
也许，是遇到崽崽后，魔神转世出现了转变。
是崽崽的力量。
“崽崽，接下来我们就一起看试炼内容。”温道尘思索须臾后对小狐狸温柔笑道。
颜素微：“嗯！”
裴咏慈臭着脸看试炼内容。
多看那魔神转世一眼，他就觉得烦躁。但是，既然是崽喜欢的存在，那他还是要多看几眼。
幻境内，颜墨睁开眼。
四周是一个城镇。
“灾星！”
“晦气！”
“快滚！！！”
带着厌恶的低语声、嘲笑声、斥骂声纷纷落入颜墨的耳中。
少年面上的笑容止住，神情如同换了一张画皮，变得冷血至极。
玄霄仙尊温道尘确实拥有实力。
竟能使用幻境勾起他此前所有转世的记忆。
玄霄仙尊担心魔神在小狐狸面前展露出的好只是短暂的良善，待时间流逝，本性暴露，小狐狸就会被魔神转世伤害到。
所以，在此之前，要让魔神转世的真正模样暴露出来。
此前的所有魔神转世，都在最后选择了毁灭。
当颜墨重新面对那些怨念，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温润吗？
颜墨面无表情，来自世人的怨恨悉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幻境外，颜素微担心地看着。
这样的幻境极其容易引出心魔。
颜墨又是那般特殊的存在。
他的气息已经变得不稳了。
温道尘和裴咏慈的神情微微变化。
他们都能看出颜墨在克制。
作为魔神转世，如果颜墨不愿意，那完全可以爆发出所有的神力，摧毁身边的一切，包括这个试炼幻境。
但是颜墨选择让自己像普通人一样，忍耐着。
这违背了颜墨的天性。
幻境内的情形不断变化，颜素微看到了每一世的魔神转世都受到世间的厌恶。
无论是何种身份何种外貌何种力量，他从未拥有亲朋好友不会拥有任何温情。
他的诞生就是为了吸收世间的所有恶意。
直到最后一次，也就是颜墨的这一次转世。
在他诞生的那一日，他遇到了一个毛茸茸的灵狐。
雪白的小狐狸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迷路了，还为他指路。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了光亮。
然而，幻境中到达颜墨这一世时，他身上积累的怨念已经过于强烈。
无论怎样，都无法阻拦他身上强烈阴邪力量的释放了。
那会伤害到幻境中的小狐狸。
“仙尊父亲，魔尊父亲，其实颜墨坚持到最后一世，已经证明了他是诚心想要变好的。”颜素微着急地说，有些心疼。
“崽崽，别担心，我有分寸。”温道尘赶紧说。
事已至此，温道尘已经确认了颜墨的态度，颜墨已经通过了试炼。
很快，裴咏慈也同意了。
虽然对魔神有着偏见，但魔神转世颜墨的所作所为，让温道尘和裴咏慈知道他是诚心的。
自家毛茸茸长大了，拥有道侣也是正常的事情。
毛茸茸在爱意与守护中成长着，会尝试世间的各种事情，当她想要谈恋爱时，若对方不会对毛茸茸造成伤害，两个父亲应该支持。
“崽，接下来别看。”裴咏慈说。
颜墨身上的力量太过恐怖，释放出来时，幻境内的一切都会被粉碎，包括幻象小狐狸。
“恰好可以用这幻境让颜墨发泄力量。”温道尘说。
倒也算是帮颜墨消除积累的怨念了。
然而，让温道尘与裴咏慈意外的事情出现了。
幻境内，颜墨没有选择释放力量去摧毁一切，即便他的身体已经濒临了极点。
少年眼眸赤红，脸庞苍白，本是失去理智的状态，但却对面前的幻象小狐狸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周身恐怖的力量翻涌。
他让那些力量攻击自己，以残破的血肉重新吸收所有怨念，忍耐着。
“小狐狸在看着。”
颜墨在混乱中挣扎喃喃，“我不能让她失望。”
“绝对不能伤害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