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青阳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站在不远处。他鹤发童颜,手持拂尘,看起来像个寻常道士。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能看透人心。
"玄元子?"张无忌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他已经解决了洞内的敌人,赶了上来。
"老友,别来无恙。"玄元子笑着说。
"你们认识?"林青阳问。
"二十年前就相识了。"张无忌说,"他是终南山的隐士,医术通神。"
"快救救如霜!"林青阳恳求道。
玄元子走过来查看柳如霜的伤势。片刻后,他沉声说:"情况很不好。赵无极那一掌蕴含了一种特殊的内力,不但震碎了心脉,还在体内留下了一道煞气。必须尽快化解,否则..."
"有什么办法?"
"正常的药石难以奏效。"玄元子说,"不过在这雪山深处有个药谷,里面生长着一种'续魂草'。如果能找到这种灵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我这就去找!"
"且慢!"玄元子拦住他,"那药谷凶险异常,不但有剧毒瘴气,还有可怕的野兽出没。而且守谷的人更是厉害,轻易不让外人进入。"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林青阳说,"只要能救如霜,再大的危险我也要闯一闯!"
"让我带路吧。"玄元子说,"我知道药谷的位置。不过在那之前,得先稳住她的伤势。"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金黄色的药丸喂给柳如霜。这些药丸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定魂丹',可以暂时稳住她的心脉。"玄元子说,"不过药效只能维持半天,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续魂草。"
"那就快走吧。"林青阳背起柳如霜。
"我也去。"张无忌说。
但玄元子摇摇头:"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去药谷太危险了。而且这里还需要有人善后。"
确实,地上还躺着十几具尸体。这些都是上古剑宗的人,必须妥善处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你们小心。"张无忌说,"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用这个。"
他递给林青阳一个铜哨:"这是当年铁手判官给我的信物。如果遇到守谷的人,或许能派上用场。"
林青阳点点头,跟着玄元子快速离开。药谷在雪山另一侧,必须穿过几道险峻的山脊才能到达。一路上寒风刺骨,积雪没膝,行进格外艰难。
"不要着急。"玄元子说,"定魂丹的药效还能撑一会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否则到了药谷也没力气对付那些危险。"
林青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能感觉到柳如霜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但现在确实不能冒进。
"前辈。"他一边赶路一边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什么意思?"
"您出现得太巧了。而且身上还刚好带着定魂丹这种救命的丹药。"
玄元子叹了口气:"确实。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上古剑宗的动向。他们这些年一直在搜集各种邪门功法,妄图恢复往日的'荣光'。今天这一战迟早会发生。"
"那您为什么不早点阻止?"
"有些事情必须等待恰当的时机。"玄元子说,"就像这株续魂草,采摘的时间也很关键。如果不是今晚月圆之夜,它的药效根本不足以救人。"
林青阳若有所思。看来这位隐士的来历不简单,知道的秘密恐怕远不止这些。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药谷。这是一个被群山环绕的山谷,终年不见阳光。谷中雾气缭绕,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到了。"玄元子说,"接下来要格外小心。谷中的毒瘴极其厉害,普通人进去片刻就会毙命。"
"那怎么办?"
"我这里有些'避瘴丹',可以抵挡一时。"玄元子说,"不过药效有限,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吞下避瘴丹,小心翼翼地进入山谷。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头晕目眩。要不是有避瘴丹护体,恐怕立刻就会中毒。
"续魂草生长在谷底一处石壁上。"玄元子说,"那里有一汪温泉,常年不冻。草药就在温泉上方的岩壁中。"
"听起来不算太难。"
"难的是守谷的人。"玄元子说,"他们都是上古剑宗的后人,世代守护这片药谷。任何擅自进入的人,都会被处死。"
话音未落,一个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果然有人擅闯禁地。"
三个人影从浓雾中走出来。他们同样穿着灰袍,手持古朴的长剑,显然就是守谷人。
"玄元子!"为首的老者认出了玄元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外人进谷!"
"老林,这是迫不得已。"玄元子说,"我们只要一株续魂草,绝不会动其他东西。"
"痴心妄想!"那老者冷冷地说,"续魂草乃我剑宗圣药,岂能让外人染指?来人,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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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出手,剑气纵横。林青阳想要应战,但他背着柳如霜,行动极为不便。
"你去找续魂草,这里交给我!"玄元子说。
他手中拂尘一抖,居然也化作一柄利剑。三人缠斗在一起,剑气四射。林青阳趁机往谷底跑去,果然看见一汪温泉。温泉上方的石壁上,隐约可见一抹青色。
"那就是续魂草了。"他暗道。
但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拦住他的去路。那人面容枯槁,浑身散发着一股尸气,显然是长期浸染毒瘴的结果。
"想要续魂草?先过我这一关!"那人怪笑道。
林青阳不敢恋战,想要绕过去。但那人的剑法诡异至极,仿佛能预判他的动作。几个回合下来,他不但没能靠近石壁,反而险些中招。
"没用的。"那人说,"我在这里守了二十年,还没人能从我手里拿走续魂草。"
"为什么?"林青阳一边战斗一边问,"为什么要这样固守?"
"这是我们的使命!"那人突然激动起来,"上古剑宗虽然没落,但我们依然要守住这最后的圣地!谁也不能染指我们的传承!"
"可是如霜快要死了!"林青阳急道,"求求你发发慈悲......"
"死一个外人算什么?"那人冷笑,"当年正道围剿我剑宗时,死了多少我们的兄弟?这都是报应!"
林青阳还要说什么,但柳如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黑血。定魂丹的药效开始减退了!
"如霜!"他心急如焚。
"着急了吧?"那人得意地说,"你们这些外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守护传承的决心!"
"你错了。"林青阳突然说,"真正的传承不是死守,而是传播。天命剑诀流传天下,反而让更多人领略到剑道真谛。这难道不是一种传承?"
那人愣住了。显然这个说法让他动摇了。
就在这时,玄元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林青阳!时间不多了!"
林青阳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柳如霜,又看了看石壁上的续魂草,突然做出一个决定。
"这条命给你!"他把柳如霜放在地上,然后对着那人的剑尖冲了过去。
那人显然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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