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入冬 升级
甜甜的黄南瓜收获了一致好评，大家听说等明年开春时可以开地领种子种南瓜，现在都卯足劲儿开地，要用的柴火就全从自己圈定好的地上看，连树根都全部挖出来晾着，方便明年能早点种下南瓜。
程安很高兴大家都愿意开地来种。
看，只要知道种地的好处，大家都会愿意种地的！
白菜、萝卜种子也是时侯收获了，菜杆可以晒干了当柴禾使，种子也分类存放好。
天气渐渐冷下来，在第一场雪落下来之前，再生稻总算是可以收获了。
割完再生稻没几天，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来。炎热的“秋老虎”被送走，现在已经是雪季的季节。
程安抖落身上的雪，跑进洞里坐好。
雪一落下来，外面都显得萧瑟了些，现在和深冬比起来来算不得太冷，不过外面几乎已经看不见绿色的植物，也没有飞虫动物，显得很寂寥。
就连一向爱吵闹的鸡都缩进给它打的山洞里窝好，里面还铺了不少矮脚龙的毛，足够温暖，冻不死它。程安去看的时侯它正闭眼打瞌睡，完全没察觉程安去看过。
程安在洞里巡视一圈，还没有脱粒的稻谷、南瓜、土豆、山药豆、还有多多的咸肉，为过冬储备的食物已经占据洞里大部分空间，洞里都显得有些狭窄起来。不过恰恰正是这样的狭窄，却格外给人安全感。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对了！羽，趁现在雪还没完全把地面给盖住，我们得割一些去年的细草或者藤条回来，把渔网修补好，这样等湖面冻结实后就可以捕鱼了！”
前几日忙着挖土豆收获各种作物，都把修补渔网这件事给忘记了。这场雪刚好提醒程安，湖面又要结冰，是时侯修补渔网了！
“放心，大洞里已经割了很多细草放着了。”
“唉？什么时侯割的，我怎么不知道？”程安有些疑惑，感觉以前没听说过啊。
羽摸摸鼻子，“秋季狩猎做咸肉的时侯，猎得的猎物太多，不好带回部落。石头他们提议用渔网网住猎物带回来，我同意了。路上看见可以用来编渔网的细草就都割回来存放着。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件事。渔网没坏，只是用来裹住猎物，好方便拿。”
“这样啊。”程安倒没有生气，渔网制作出来就是一个工具而已，至于具体用来干什么也没必要给渔网设限，只要它能发挥作用就行。“渔网好用吗？要是好用可以让大家再多编一些网，以后出去狩猎都可以使用。”
羽点点头，“好用的。”用网把猎物裹起来，背着它们回部落都不怕跑到一半猎物掉地上。
“好用就好啊。现在下雪了，大家在洞里可能会无聊，多发些草下去编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嘛。而且今年大家不是第一次编渔网了，速度应该会快很多。不过大河好像不会编渔网，我们要再在大洞里教学一遍吗？要的话可以趁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的时侯。”程安仔细分析一遍，抬头看向羽。
“再教一遍吧。过这么久，可能有些兽人已经忘记怎么编渔网了，要是忘记的话可以再去大洞学一次。忘了再学一次教起来应该也不难。”
“说的也对，我去找树和小花，他们编渔网编的最好了！等渔网修补好，差不多也就到捕鱼的时侯了！”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转眼就到下湖捕鱼的时侯。
平时他们都有注意往湖里投喂一点切碎的野草菜叶什么的，所以尽管去年冬天捕过一次，今年再次捕猎的时侯，鱼群数量依旧很可观，个头也大。
掌握正确煮鱼的方法后，大家也不像之前一样排斥吃鱼肉，领肉的时侯每个兽人脸上都带着笑。
大河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雪，不过好在有其他兽人提醒，他囤了不少柴火，他的洞小，柴火烧起来洞里也暖得快。再加上大河是兽人，化为兽型后不烧火也能度过这个寒冷的冬日。
原本这样的严寒就有些难以让人想象，大河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分肉的信号竟然还能响起。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外面越来越热闹的声音提醒他，好像是真的！分肉信号是真的！
就这样，大河晕晕乎乎出门领了一大堆鱼肉回家，鉴于他之前没吃过鱼肉，石头还热情的给他介绍怎么处理鱼肉。
大河拎着鱼肉回家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部落竟然还能在冬天给族人分肉！他冬眠的时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什么渔网啊捕鱼什么的他全都不知道，看来下次还是不能睡太死。
冬季还能分肉，这真的是一个很有实力的部落！大河发自内心的感叹，还好当时选择留下来，现在来看，他的选择还真没错。
［叮——恭喜！您的部落等级已升级为七级，奖励已分发至背包，请注意查看。再升级三级，就能开启系统商城啦！您目前的积分为负一千二百三十四。］
“不是，等等！升级我知道，但是我积分怎么欠这么多？还有你能别高兴的太明显吗？”程安眼睛都瞪圆了。
［叮——是贷款积分的增长。］
听完系统的一番计算，程安不得不承认他的积分确确实实是欠了这么多，但是不妨碍程安狠狠骂一句：“黑心！”
［叮——您之前还想赊账买……］
“好了别说了！”程安及时打断系统翻旧账的行为，“奖励有什么？”
［叮——奖励已发放至背包，您可以自行查看。］
程安翻了个白眼，直接给他说一下不就行了吗？“行行行，我自己看。”
背包里面多出一个礼盒，红点点很是显眼，程安点击拆看，一道淡淡的蓝色光晕闪过，背包的礼盒消失不见，留下了一盒……“一盒针线？”
［叮——针线是做衣服不可缺少的工具，请使用针线，让部落兽人都穿上衣服吧！］
程安满头疑惑，不该是些种子什么的吗？给他一盒针线是什么意思？
程安爪子放到针线标识，背包里的针线盒就转移到现实中。掀开盖子里面是做工精细的骨针——还挺符合现在时代特性的。骨针一头很细，另一头的孔眼里已经穿上丝线，不过丝线不长，目测也就只能缝缝衣服绣个花什么的。
“457啊，就是，你们这发个针线盒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是有关部落发展。就是精神物质这方面的也可以算作基建部分升级啊？”程安琢磨了下这盒针线的意思，决定还是问问系统。
［叮——恭喜宿主，回答正确。精神方面的建设也可算进部落考核里面哦，请宿主再接再厉吧。］
程安眼睛一亮，他上辈子可不是白活的！虽然现在没有网络也没有音乐这些，但完全可以创造嘛！随便照搬几个游戏过来，兽人们的精神世界那不就是大大丰富了！他们的部落等级还不蹭蹭往上涨啊！
去年冬天，他和羽大部分时间都是玩各种游戏度过的呢。
［叮——友情提醒，玩物容易丧志哦！请宿主谨慎选择部落发展方向。］
“好吧。”程安暂时放弃掉这个想法，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他们也才刚刚解决温饱，甚至温饱线都还不太稳定呢。
丰富精神世界什么的，再说吧。现在兽人们很单纯，分给他们一块南瓜吃，教会他们一道新菜，他们也能高兴好久。程安觉得这也是丰富了精神世界，不无聊嘛！
“那你给我针线盒也不实用啊。”程安毛爪子覆上去，“你们系统不是号称会根据部落发展概况还有实际情况决定升级奖励吗？请你看看我，再看看这个奖励。这合适吗？”
程安的爪子上的毛毛甚至比骨针还要白一些。不过这不是重点，他一双毛爪子，请问怎么拿骨针？他现在这个形态连筷子都拿不好好吧。
［叮——……］系统难得叮半天也不见回答，想来也是被程安这句话给问住了。
“你死机了。”虽然现在还用不了骨针，但程安还是将它好好收起来。要把骨头磨细很容易，可要钻一个小小的针眼出来还是很难做到的，一个不小心骨头就容易裂开。所以哪怕用不上，还是要好好保管骨针的。
［叮——很快会派上用场的。］
程安对系统的回答嗤之以鼻，457一点也不靠谱。到现在他都还不告诉自己，他什么时侯才能长大呢。要是真按照兽人的成长再来一遍，那怎么着也还得再有个七八年才能化为人形用骨针吧。
洞口的石块被推开，羽带着鱼肉进来。今年的收获比去年第一次捕鱼的收获还要多，一个兽人起码能得三十多条大鱼！是以，他们今年就下一次网就决定收网。冬季里的食物也不是囤的越多越好，要是开春了还没有吃完，食物会腐烂的很快。
浪费食物是对兽神的一种背弃，来年他们部落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程安也蛮赞同这个观点，竭泽而渔不可取啊，还是得遵循可持续发展战略，吃多少就从大山里拿多少。不过打猎和养殖是不一样，他们可以多多发展养殖业。
第52章 鸡蛋 原来是母鸡
今晚吃的是栗子羊肉汤，也不知道是不是羊肉的原因，程安总觉得今天很燥热，睡觉的时侯总热不住踢被子。
一直热到后半夜，程安才感觉这种燥热缓解很多，靠着羽沉沉睡去。
“安，你别睡了。快醒醒。”耳边是羽的声音。
程安昨天一直被那股莫名的燥热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满大满算也才睡了不过五个小时吧。所以哪怕是被羽强行叫醒睁开了眼睛，但程安整个人依旧是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怎么了？”这大冬天的，是什么让羽叫醒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些紧张？出什么事情了？
程安揉揉眼睛，强迫自己从满汉全席的美梦中清醒过来，正巧对上羽那双暗含担忧的墨绿色的眼睛。！
是什么让羽这么紧张？！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程安一个激灵，从被窝里坐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羽打量程安的状态一眼，稍稍放下心来，“没什么。昨晚……昨晚下大雪了，洞口可能会被积雪堵住，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不适？没有啊。”听羽说没事，程安就又放下心来，伸着懒腰打个哈欠又倒回床上。“我昨天还觉得热来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多了羊肉，吃完我觉得浑身燥热呢。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还没有睡够呢！羽，我再睡一会儿哦，等下吃饭再叫我吧。”说完程安美美闭上了眼睛，顺手拉过身旁还带着暖意的皮毛盖在自己身上，又去梦里会庄周去。
羽有些复杂的看向程安，本该睡在他身旁的毛绒绒狼崽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浑身赤裸的少年。他皮肤白皙，脸色红润，紧闭的眼皮底下是一双湿漉漉的黑色眼眸，灵动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可惜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正睡的正香。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时不时砸吧一下红润的嘴唇，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不过安好像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化形成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他正枕着羽的尾巴，睡的正香。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他这样一名亚兽人毫无防备、浑身赤裸的睡在一个兽人的洞里有危险。
是的，亚兽人。
羽一清醒就发现，本该睡在自己身旁的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气味熟悉的亚兽人。
羽开始还有些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安，但羽一对上他的眼睛，几乎立刻就确定，这确确实实就是安。
只不过不知道安怎么忽然变了形态。
羽叹一口气，安身上秘密本来就多，看来他昨夜没有睡好，想来契机就发生在昨天夜晚。只不过程安现在在睡觉，等他睡醒之后再说别的吧。
羽抬起程安的脸庞，触感又软又滑，他迅速抽走自己的尾巴，拿过一张皮毛卷一卷放在原来自己尾巴待的位置，起身去煮肉汤。
今天变化太大了，他得冷静冷静。
昨天的羊肉栗子汤还没有吃完，但也吃不得了。这吃下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还是煮个别的汤吧。
羽取下矮脚龙做的咸肉，砍成块往石锅里丢，在放进几个削了皮儿的野土豆，掺水让它们煮着。
程安变成人形后得穿衣服吧？幸好洞里还有几张皮子，等会儿翻出来给安。
程安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锅里食物煮的咕噜咕噜的，正发散着消息勾引人。
“羽，我醒啦！”睡醒的程安清醒不少，接受和处理事情的能力已经恢复正常。
嗯？等等，这什么声音？谁在说话？他自己吗？！
羽在走神，程安出声打断他的走神，清冽的少年音在洞里响起，清脆好听，很有活力。不过这个声音的主人此刻正满脸新奇的查看他自己的“新身体”。
“羽！我化形了！”
程安很是惊讶，难不成昨天系统说的很快就能用上针线盒的用意是这个？！那也太棒了吧！“羽，我真的化形了！”程安的声音里难掩激动。
“嗯。”羽把皮毛放在程安手边，“天气冷，把皮毛穿在身上吧。该吃饭了。”
“嗯嗯。”程安拿起皮毛，有些笨拙的往身上穿，皮毛没经过裁剪，穿着身上并不怎么合身i。不过程安早就盼着自己能早日长大，摆脱狼崽子的身体，穿衣小摩擦这些也就抛之脑后了。
“安，你……你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吗？”羽纠结许久，还是开口询问。
“我不知道啊。”程安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必要好隐瞒的，“我一觉醒来就是这样了。仔细想想，可能昨天晚上浑身燥热就是因为会要化形了吧。羽，你们化形的时侯有没有什么征兆啊？”程安还蛮好奇这个的。
“征兆吗？会觉得浑身都很痛，身体像要炸开一样，会有种骨头都被打断的错觉。”羽平淡的讲述当初的感受，不过时间过去的太久，很多细节都有些记不清了。
程安感到庆幸，“还好我不痛，只是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不好睡而已。对了，那羽你们第二次化形是什么时侯？就是从人形变回兽型。”
“我吗？当天就可以化为兽型，不过有些兽人说他们是第二三天后才能化为兽型。这应该与力量积攒有关，化为兽型很耗力气。”
力气吗？程安觉得自己刚刚睡饱，力气足的不能再足了，于是他暗暗憋着劲儿，想要化为兽型，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只冒出两只兽耳，还有蓬松的大尾巴。
眼看程安表情有些郁闷，羽便安慰：“其实做一个亚兽人就很。”
“我是亚兽人吗？”程安有些失落，他还想变成强壮的兽人呢。
羽不知道怎么说，程安是亚兽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怎么安慰程安也不能变成兽人啊。不过安身上有很多秘密，羽的眼神暗下来。
“安，你这样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伤害？没有的，羽你就放心吧！我向来很幸运！”程安安慰羽，“我饿了，可以吃东西了吗？”
“吃吧。”羽给程安盛上满满一碗，“多吃些，不够自己盛。”
“嗯嗯！”一觉睡醒，从动物体变成人体，没了厚厚的绒毛保暖，还是有些冷的。现在穿上皮毛又喝下一碗热腾腾的肉汤，感觉好多了。
“对了羽，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和我说话来着？当时我好困，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程安想起什么，吃着东西分神问一句。
“嗯，问你冷不冷，外面雪很大，洞口可能会被积雪堵住。”
“这件事啊。当时我就变成人形了对吗？”
“嗯。”
“坏了！”程安放下碗筷，“坏了坏了！”
“怎么了？”羽有些疑惑，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吃个饭的功夫又“坏了”？
“我们的鸡还在外面呢！它不会被大雪堵住洞口，然后活活冻死吧？”程安不免响起去年冬天洞里种植的蔬菜的下场。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程安一个人搬不动石块，忙呼叫帮手：“羽，快来帮我把石块搬开，我去看看鸡！”
羽低叹一声，也是拿程安没有办法，上前去将石块给搬开。
堵住洞口的石块一挪开，积雪就往洞里倒灌，他们动作灵敏的往后一躲，倒是没有被雪埋住。
“这……这么多雪啊。”程安有些吃惊，顿时深感对不起他们养的鸡，这么冷的天，可苦了你了！
堵住洞口的雪块自然是要挪开的，昨夜的雪下太多，羽搭的鸡舍已经完全被雪埋住，洞外的凉棚上也满是积雪。有一处的漏了，积雪恰好掉在石锅里面。
不过程安现在没有心情整理其他的，雪还是会下的，凉棚石锅什么的，等开春再解决。现在得先把鸡从积雪底下给挖出来。
鸡也聪明，知道叼些羽毛来堵住洞口，没有让雪往洞口里灌，矮脚龙的毛很充足，鸡窝在里面，尽管它头上顶了些雪花，温度很低，但确实还活着。
更为重要的是，鸡屁股底下不知何时下了两个鸡蛋！
程安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竟然还是只母鸡，原先想着鸡要是冻死就煮来吃的想法被抛弃。这是只下蛋的母鸡唉，怎么着也得救活。
程安一手端着鸡，一手拿着那两个鸡蛋，“羽，它下蛋了！我们快进去吧。”
把鸡放在火堆旁，感受到热度，它渐渐苏醒过来，不过依旧窝在原地不动弹，想来是昨天晚上被冻狠了。
程安把羽中午削下来的土豆皮煮熟了放在一个小石碗里，“可怜的小鸡，快吃吧。吃完东西好下蛋！”
母鸡伸出脖子，啄着碗里的食物吃，尖嘴啄在石头上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过看在它下了两个跟鹅蛋个头差不多的鸡蛋，程安勉强决定原谅它。
“羽，今晚上吃鸡蛋！我做蛋羹给你吃。”人类的形态可比狼崽子形态方便灵活多了，程安本就是个热爱厨艺的人，现在得到机会做饭，自然要好好施展一番厨艺。以前羽又要打猎还要赶回来给自己做饭很是辛苦，现在就是他程安报答的时侯。
第53章 裁缝 睡觉
“蛋羹？”
“对！蛋羹，嫩滑的，很好吃！都交给我吧！”程安信心满满揽过晚上做菜的活儿。
不过现在还早，他们二人吃过午饭之后拿着稻谷手动给它脱粒。
稻谷是早就晒干了的，不过收割的时侯是连着稻草杆一起收割，还没来得及脱粒。先下闲下来，稻子也不多，也就手动将稻谷给摘下来，这样细致些，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他们种的稻谷不算多，毕竟种子也就那一百多粒，现在收获后的种子也就两三捧左右。可别小看这两三捧稻谷，植物一株能结不少果，等明年把这些稻谷种下去，按照今年的成果看，最后的稻谷能装满半个石锅呢。而半个石锅的稻谷全部种下去，那年的收成就够他们部落吃一两个月！
程安美滋滋的，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有盼头。
剩下的稻草杆也收起来，这个易燃，好留着点火。
母鸡在火堆边待了一会儿就缓过来，又开始四处踱步，到处啄啄。
程安眼疾手快抓住它的脖子，一会儿没看住它这嘴就朝他们为数不多的稻谷伸去了，这怎么了得？
程安把稻谷给放在高处放好，坚决不给母鸡偷吃的机会，他自己想吃都没有呢！至于母鸡，那自然也是不能放任它在洞里四处跑的，程安把它关在离火堆不远的角落里。这样冷不着母鸡，让不会让它有机会把洞内弄的乱糟糟的。
程安可不想满洞的食物，一个不注意就沾上鸡屎。
鸡蛋敲碎放在石碗里，倒入清水搅匀，再切一点咸肉沫放在水里蒸。
为了方便拿出石碗，程安还用木棍做了一个简单的夹子，这样夹出石碗的时侯就不会被烫到。
洞里食物不算丰富，不过好在还算充足。
土豆削皮后切成块状，放进肥咸肉熬出来的油中炸，不用放盐就会有些许底味，撒上一点点花椒粉就足够香脆诱人。
剩下的熟油盛出来一些，下入花椒炒香，再加水加入鱼块和泡好的野菜干。柴火火力足，不出一会儿鱼肉汤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响。
程安用夹子将蒸蛋夹出来，橙黄的蛋液蒸好后又嫩又滑，就像布丁一样，和油炸土豆块酥脆的口感形成鲜明的对比。
“羽，快来吃饭！这个就是蛋羹，这个是油炸土豆块，鱼肉还有一会儿，先吃这两个菜吧！”程安把刚刚现磨出来的勺子塞进羽手里，“尝尝蛋羹？”
羽没想到这些平常的食物在程安手里竟然还能玩出花来，又是蛋羹又是炸土豆块的，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些说法。
在程安期待的目光中，羽舀一勺蛋羹放进嘴里。
“怎么样？”
“好吃。”蛋羹的口感比水煮鸡蛋更加细腻嫩滑，还没有蛋黄噎人的口感，都不用嚼，就顺着食道滑入胃中。咸肉沫也给蛋羹增添了很多口感，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是吧，我也觉得蛋羹很好吃！你多吃些！鸡蛋还能做别的吃的呢，等开春我们可以多捉几只鸡来养，我觉得鸡也蛮好养活的。目前来看比在洞里种菜要容易的多。”
说话间鱼肉野菜汤也快好了，程安往里加入一点粗盐，然后把柴火夹出来。
“鱼肉野菜汤也好了，来，我给你盛一碗汤。土豆块要趁热吃，不然待会儿凉了就不酥脆了。”说着程安也给自己盛上一碗鱼肉野菜汤，夹起一块油炸土豆送入口中。油炸的土豆和炖煮的土豆比起来又是一种不同的风味，外壳又酥又脆，微麻的花椒粉恰到好处的刺激味蕾，让人一块接一块的吃，完全不想停下来。
吃几口土豆，再来一口嫩滑的蛋羹，喝一口暖和的鱼汤，程安感觉此刻没人兽人比他更幸福了！
鱼肉刺多，不过忽略这点，吃起来也是很美味的，焯水晒干后的野菜已经去除大部分苦涩的味道，煮在鱼汤里面还能吃出一点蔬菜独有的回甘味道！好吃！
化为人形后程安的饭量反而变大不少，吃过饭后又吃掉两三个烤山药豆才觉得满足。
好饱。
吃饱之后程安觉得自己思维都有些变慢了，又想睡觉。但是现在天色应该还早，刚吃饱就睡也不利于身体健康。
程安就拿出骨针来，琢磨一下改进一下自己的兽皮衣，让它更合身些。最要紧的是，程安不太习惯下身空荡荡的感觉，还是得先做条内裤出来。哪怕皮子做的内裤会很扎，但那也总好过没有吧？
“羽，你一会儿把土豆皮煮了喂鸡，我去调整一下我穿的兽皮衣！”程安缩回窝里，脱下衣服，准备改改自己刚刚穿的这块大皮子。
程安第一次当裁缝有一点生疏，下刀前总要想了又想，最后做出来的成品也有不小的瑕疵，不过比起最初要好上不少，也更合身保暖一些。
“羽，我也给你缝了条内裤，你要试试看合不合身吗？”程安眨巴着大眼睛，诚挚的邀请羽过来当他的模特。
羽收下程安的礼物，不过没有当着他的面试穿。
“好吧。”程安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你记得跟我说啊。明天我再帮忙把你的皮子给缝一缝，会更合身的。”程安伸了个懒腰，脱掉上衣，拍拍身旁的地方，“快来睡觉吧！”
羽有些犹豫，他虽然清楚程安的灵魂不是崽子，可他的形象还是狼崽，睡一个窝也没有什么。可现在程安已经化形，是不折不扣的快成年的亚兽人，他们要是还睡一个窝，这不太妥当吧？
“怎么了？快来呀。”程安没领会到羽纠结的那个点，在他看来，他的身体好不容易长大，他和羽之间不存在年龄间的阻挡，这不应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嘛！
而且洞里就只有一个窝，雪季才过去一半，洞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们睡在一起，这段时间关系应该会突飞猛进吧？想想还有些害羞呢！想到这个程安的脸蛋就有些红扑扑的。
不过这会儿柴火熄灭，火光微弱下去，洞里唯一盏油灯也被程安吹熄，羽有些看不大清程安此时的表情。
这盏油灯还是今年入冬时程安折腾出来的，能照亮的地方有限，还不如柴火照的亮。不过如今在洞里，又没有水电，这样的油灯也还算不错啦。
“安，你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羽最终还是挑明，总不能让安一直无知无觉的睡在他身边吧？“你现在是亚兽人。”
“我知道啊。”程安看着羽，还没领会到其深意。
“我是兽人，我们这样不太好。兽人和亚兽人，都是要决定一起生活后才能住在一个洞里。以前你还没有化形，所以没关系，但是你现在化形后，我想我们还是要注意一点距离。”
这下程安听出来了，可是……“可是我想要和羽一起生活，住在一个洞里啊。难道羽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吗？你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亚兽人了吗？”
“我……没有。安，这不是同一件事情。”
“这对我来说就是一件事情。要是羽已经有了喜欢的亚兽人，那我就不会和你住一个洞里了。但要是羽没有喜欢的亚兽人，我喜欢羽，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吗？明明昨天我们也睡在一起。”
羽最终败下阵来，“我没有其他喜欢的亚兽人。但是……”
“那太好了！我们还可以继续住一起对不对？”程安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羽。
“对……”
“那就好！羽快过来睡觉吧！”程安先发制人，主动往旁边挪一挪，让出更大的位置给羽。
羽原本想要说的话在对上程安的眼睛后都吞了下去，算了，现在跟安说，他是不能明白的。
羽最终还是化为兽型，睡在程安旁边。不过他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尾巴将程安圈在自己怀里。
程安现在变为亚兽人，按理来说事情都将和以前变得不一样，羽今天白天想了很久，但是程安却又和往常一样。一样的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程安现在和羽同住一个洞，安现在不是幼崽，是和他身形差不多的亚兽人。这样一起住的兽人和亚兽人是奔着生崽崽一起住的。
他们这样算是伴侣吗？羽心里乱糟糟的像，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是安的话……羽难得有一丝羞涩，他和安的崽崽会是什么样子呢？他现在也算是有伴侣的兽了吧？
但是他和安还没有在部落和兽神的见证下宣誓，那安要是不满意自己会搬出洞的！他得努力做个让安满意的兽人。
羽思维有些乱糟糟的，脑子里杂七杂八飘过很多思绪，很多都没有头脑，更没有结果，羽就这样在这种乱糟糟的思绪中睡去。
听到羽的呼吸变平稳，程安转过身来，拉过羽的尾巴让它圈住自己，睡在羽的怀里。“羽是笨蛋吗？”
被称作“笨蛋”的羽已经睡着，程安的问句注定不会有人回复。
“笨蛋也没关系。”程安抱住羽，沉沉睡去。
第54章 春 骨针
以前是兽型的时侯总觉得洞里大的离谱，现在长大后来看也还好。尤其是洞里堆满食物后倒也不显得太大。
化为人形后第一个感受就是做事情要方便了很多，以往想到什么有时候还要托羽帮忙。然而羽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空，有些事情放着放着就容易忘记。
身上没有原生的皮毛保暖之后，体感要比以往冷很多，不过程安却更想要外出玩雪。
这么多冰雪，现成的冰雪大世界啊！以后他们部落搞个冰雕展览会，说不定能吸引到不少其他部落的来玩呢。
但是太冷了，程安刚探出去一个脑袋就被冻的缩回来，太冷了！最终也只抓一捧雪回来，捏一个小雪人放在洞口。洞口温度比较低，雪人放在哪里不容易化。
“羽，等开春我们也种些土豆吧？种出来的土豆个头要大一些，还不用四处去挖呢。”程安闲的没事，打算清点一下洞里食物的库存。
有些土豆没有存放好，已经有些冻伤了，这些得早点吃完，不然容易坏。程安把储存状况不太好的土豆都挑出来，早点吃掉或者煮熟喂鸡都行，不能让它们继续放在好土豆堆里。
“好，不过山坡那片地差不多已经被其他兽人圈定了，要重新开辟一片地的话，就不能和原先那块地连成一片。”今早起来不知怎么的程安就睡在羽怀里，他的尾巴还占有欲十足的圈住程安。
尾巴圈住狼崽和圈住化形的程安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啊。
羽当时就清醒了，起床四处打扫，还不敢看程安。
“没事啊，以后大家都会开辟更多的地，不可能新开的地总能和原先的地连成一片啊。要是旁边的人愿意，我们也可以和他们换一换地来种。”程安对地连不连成一片倒是不太在意，只要有地可种就行。
“我现在也能种地了，我们可以多开一片地来种！除了土豆，我还想种一些野菜。看种植的野菜能不能把产量给提上来。”程安有些跃跃欲试，好多食物都是从野菜一代代驯化而来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驯化野菜。
“好。”羽点点头，“你看好地吗？地方是不是和原来那片地一样大？”羽看着程安的侧颜，也不知道安知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程安何止知道，就连羽的尾巴都是他拽过去抱着睡的呢，不过程安不知道羽此刻还在纠结什么。
“嗯……”程安思考一下，“可以再开大一点，土豆我们可以多种。吃不完的可以切片晒成土豆干，或者磨土豆粉，土豆粉还可以拿来做土豆粉条呢。总之不怕土豆种的多，就怕土豆种不够！”
“还有水田，也得扩宽一点，我们今年稻种比去年多很多呢。还有野菜，好多野果都好吃，就是太远了，我们去摘的时侯好些都被鸟吃了。要是种的近些，吃不完的果子还可以酿酒呢！”程安越说越兴奋，想拿纸笔纪律下来。
但是条件有限没有纸笔，程安只好拿过木炭写在石壁上面。“种土豆、水稻、野果酿酒、造纸笔，画药材、陶瓷……”
程安把暂时想做的都写在墙壁上面，免得忘记。有手就是好，把事情写下来比用爪子在沙地上比划要实用的多。
程安用的是兽语，不过有些字兽语中没有对应的文字，程安就写字音相似的，或者是顺手写上辈子的文字，兽语中掺杂着一两个汉字也不算太突兀。
“要做这么多事情吗？”
“嗯嗯！我们要做的事情可多了！不过现在雪季也做不了其他事情，就先把要做的事情记录下来，免得忘记了嘛。”程安拍拍手上的柴灰。
种植、酿酒、陶瓷这些事现在是没办法做了，不过纸笔嘛……纸要草茎树皮，现在没有，但是笔好办啊。笔墨的原料之一不就是锅底灰嘛！
等他先刮下来试试怎么做，熟练之后再号召全部落的兽人陪他一起刮锅底灰。
“羽，你快过来再帮帮我一下。把这个石锅倒扣一下，我把锅底灰给刮了。”程安拿起小石碗和木片跃跃欲试。
“刮这个做什么？”羽不理解，但还是照做，把洞里的石锅都倒扣好，方便程安刮灰。”
“做笔墨啊！有笔墨可比木炭方便的多。对了，羽，其他部落有纸笔吗？”程安顺口多问几句，要是有他就不折腾了，硬挤进别人擅长的赛道是没有结果的，他们要发挥自身优势！
“没有。”
“没有吗？可是草婆她教会我很多兽语的字呀，我想，她以前所在的部落应该是有文字的吧？”虽然这个文字体系还不太成熟，一个字往往要表示多种意思，有点像文字早期的雏形。
“是用骨刀刻在石头或者木片上面的。不过那也是大部落的祭司才会用文字，其他兽人一般都不学这个的。”羽解释。
“那岂不是大部分兽人都是不识字的文盲？！”程安有些小小的惊讶，那早知道他就全用汉字写备忘录了呀。
“嗯，文字是祭司和首领学的，方便和兽神沟通。”
“这兽神不行啊。”程安低声嘀咕两句。那这样看来笔墨的市场应该不会太大了，不过雪季闲着也是无聊，刮点锅底灰研究着玩儿也是好的，打发打发时间嘛。
不过纸程安还是打算造的，不造宣纸造擦屁股用的草纸也不错嘛。程安还是怀恋有厕纸的日子，上完厕所直接用叶子擦屁股，环保是环保，但有时候一个用力过猛，屁股都要被汁液给染成绿的。
“没事，我做着玩也行！”
锅底灰很厚，随便刮一刮就是一大碗。
但是刮完后的下一步该做什么，程安一时之间有点想不起来。
“刮好了吗？”
“好了。”
羽把倒扣的石锅恢复原样，用雪擦干净准备开始煮晚饭。
算了。一时想不起来就不想了。程安把装着锅底灰的石碗放好，拿出一块骨头开始磨，他打算多磨一些骨针出来，再用鸡毛或者羊毛搓一些线出来送给树、果子他们。
他们收到骨针礼物应该会很开心。
“鸡好像又下了一个蛋。”羽喂鸡的时侯用草木灰将粪便掩埋，还顺手又捡到一个鸡蛋。
“唉？它最近怎么下蛋下这么勤快？之前秋季的时侯也没见它下这么勤快啊。”程安蹭过来，接过鸡蛋打量一下。
“可能是之前不太适应吧。”
羽把柴火烧大，好让石锅里的水快速沸腾起来。
“我希望它能保持这样一个两三天下一个蛋的频率。”程安对着鸡虔诚的拜一拜，然后把鸡蛋收好。“一个鸡蛋太少了，我们攒几天再吃吧。”
晚上二人还是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不过不管睡前是什么样子，睡醒后二人必然是会抱在一起的。
最开始羽还有些别扭，不过程安从没提过这件事，他似乎也就想开来，和程安相处也就不再那么别扭。
*
之后几天程安就一直在鼓捣锅底灰，抽空还磨了好几根骨针。
鱼骨最好磨，鱼骨本来就细，磨成骨针没那么复杂，只要把一头磨尖磨细，再把另一头钻上孔就行。不过得控制力道，不然容易把鱼骨给钻碎。
雪季程安总共磨了三十几根骨针，二十来根都是鱼骨磨成的，用着都还不错，可以很轻易的把皮毛刺穿。
鸡毛搓成的线没有羊毛结实，不过也还能用。秋季的时侯他们部落捕猎了不少羊，所以程安他们洞里的羊毛很多。程安拉着羽，将这些羊毛都给搓成了羊毛线。
这些羊毛本来是准备用来垫窝的，不过程安觉得有些浪费，将羊毛都拆下来，搓成羊毛线。这个活也不难，不过很费时间。
程安原本打算织两套羊毛衣服出来，但一整个雪季过去了，也才堪堪把羊毛线给搓完。要想穿上羊毛衣，得等好一段时间了。
洞外的积雪渐渐融化，走到河边就能听到冰块破裂，被流水冲刷而下的声音。
春季又来了。
“安！雪季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去种土豆吗？”树和果子结伴而来，兴冲冲的去找程安。
不过程安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位身型纤长，肤白貌美的少年在羽的洞门口扫残余的积雪。
树和果子往前走的动作顿住，二人互相看了看。“这是谁？他怎么在安和羽的洞口？”
“不知道啊！他还长的挺好看的。我们部落有这么好看的亚兽人吗？会不会是羽的伴侣？”
“羽的伴侣？”不知怎么的，树感觉听到这个刺就有点不舒服，“不行，我们上去看看！羽要是找伴侣了那安怎么办？我得把安带出来！”
树怒冲冲往前走，但是怎么感觉这个亚兽人身上的气味这么像安呢？
“树、果子！你们怎么来了？”程安转头就看见树和果子，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安？”树和果子都有些迟疑，眼前这个亚兽人不会是安/祭司吧？
“是我啊。看，我化形了，惊喜不惊喜？”
“安！你化形了！”树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开心，没想到安化形后长这样，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程安身为兽人化形也太早了，化形后的形态也不太对。但这是他们祭司，树和果子惊讶了一瞬就很快接受这个现实。
程安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耳朵尾巴都一起冒出来，尾巴在身后晃的厉害，一看就知道他开心极了。
“你们怎么来了呀？洞口的积雪扫了吗？”程安高兴完还记得问这个。
“雪季过去了呀，我们要开始种土豆了吗？”去年种的土豆可谓是大丰收，好多人兽人都记着今年要种土豆呢。不过他们不好意思来问，就旁敲侧击的去问树和果子。
第55章 翻地 种地准备工作
“种土豆还太早了，地面上的雪都还没化完呢。土豆种下去会被冻伤的。不过可以提前把地给翻一遍，让它变得更松软。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们。”说着程安进洞去拿他雪季时磨出来的骨针。
“这是什么？”
树和果子一人捻了一根针，拿在手上细细的瞧。“好细啊！”
“这个是骨针，我用鱼骨磨的，这一头更尖，可以穿过皮毛，然后这一头有孔眼，可以穿上线。看，这样就可以把两片皮毛给缝上了。”程安给他们展示了一下。
“这个好！安，你的衣服是用针线缝过的吗？看着好像跟我们的不一样。”
“对，我穿着的是剪裁然后又缝合。看！”程安给他们转圈展示，“是不是比直接掏个洞就把皮毛穿身上要好？”
“是！”树和果子都有些激动，“这个骨针是给我们的吗？”
“对啊！我磨了许多呢，大家要用都可以来拿。其实磨骨针也很容易的，挑一根合适的鱼骨最好磨，再打一个孔就成型了。线可以用鸡毛或者羊毛来搓，不过要尽量搓细些，不然穿不过去。”
树顿时忘记什么种土豆的事情，专心致志的向程安学习怎么使用针线。
“安，我会了！”
“对，就是这样！”不过他们俩的针脚都还有些歪歪扭扭，不过还有进步空间，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树，果子，去年你们给我吃的那种野果一般长在哪里啊，多吗？”程安记起酿酒的事情，忙把这件事情给提上日程。
“安想吃野果了吗？”果子像是找到同好一样，“那地方野果很多，但是里部落比较远。现在还没有野果呢，还要再等几天。我也喜欢吃野果，不过野果不能放，摘下来不立马吃就会坏。”说道这里果子就很苦恼，“要是可以天天都能吃到野果就好了。”
“多就好！我想试试用野果来酿酒呢，但是我们没糖没酒没酵母的，只用野果子的话大概率可能会失败。野果多就好了，这样我也可以勇敢尝试一下。”程安高兴起来，到时候酿个七八十坛，他就不相信一坛都酿不成酒。
“酒？那是什么？”果子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满脸疑惑。
“就是一种喝的，味道还不错，雪季喝了还能让身体变暖一些。”程安解释。
“这个我知道！我阿父阿母以前是大河部落的，他们部落就有酒。不过我阿父阿母他们都没有喝过，那是最勇猛的兽人还有祭司首领才可以喝的东西。”提到这个，树不由得有些向往和怀念，现在他已经是独身一人了。
“这么珍贵吗？”果子倒吸一口气，“他们是不是也是用野果酿的？我们也要酿酒的话是不是也要种野果呀？”
程安赞许的看向果子，不错，已经学会他的精神了，那就是——用什么种什么！“先不种，不是说那边很多野果吗？我们只要早点去摘就行，我也不确定能不能酿出酒来，等成功再种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阿父阿母没说过。”树挠挠头，略有些歉意的看着果子。
“没事的树，祭司那么厉害，肯定能酿出酒来！”果子可是程安的头号大粉丝，无条件吹捧他。
“我也没那么厉害啦……”程安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知道的东西多一点，但是这些都还只停留在理论层面，都还没经过实践验证呢。
“对了，我们过几天要去鱼人部落换盐你们知道吗？我们一般都用些什么去换盐呀？”程安想起这件事，决定先打听一下，做做准备。
“安可以问羽呀，他知道的多。”
“羽去开辟荒地了，我们今年也要种土豆呢。所以我想先问问你们。”
树掰着手指数：“就是用处理好的皮子去换呀。一张羊皮可以换一块盐砖，大的皮子，像巨鹿皮一样的可以换三块盐砖。还有骨刀这些，不过不固定，得看鱼人那边想要些什么。”
果子跟着说：“我阿父背着我去过一次，鱼人那边的鱼好吃。他们还有很多好看的贝壳这些，都可以用皮子或者骨刀去换。不过要很多皮子才行。也可以自己去沙滩上捡，我就捡过两个，但是没有他们卖的好看。”
“那你们说，用骨针去和他们换盐，他们会换吗？”程安开始思考这个可能性。
“鱼人他们好像有骨针。”果子仔细搜刮脑海中的记忆，“我以前看过他们拿着这样的东西缝补什么，但是当时没注意，现在想想就是骨针了。”
得知这个消息程安不由得有些失落，原来他们大山部落是最落后的一个部落啊。别的部落都有骨针、酒什么的。他们还真不愧是大山里的人。
“那鱼人他们喜欢什么啊？”
“我知道！”果子颇有些骄傲，“他们喜欢香珠子这些，以前摘了香珠子去能换好多盐呢。不过他们那边也种了香珠子树，现在摘香珠子去已经不怎么能换盐了。”说到后面果子语气有些低落。
香珠子是一种树的果子，他们这边很多，不过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洗澡的。把香珠子砸开，会有很多汁液，用这些汁液搓澡还能搓出很多白色泡泡，细完后身上不会干燥起皮，还香香的。程安一直觉得这个香珠子比肥皂还好使一些，又能把东西给洗干净。
“香珠子？那他们岂不是很爱洗澡？”程安眼睛一亮。
“应该吧。”果子补充两句：“我阿父说以前香珠子可受鱼人欢迎了。他们经常在水里泡着，肯定跟鱼一样臭臭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喜欢香珠子呢？”
程安一拍手，几乎是瞬间就做好决定。“我知道了。我们可以做香水，我想鱼人应该会喜欢这个。”
树/果子：“香水？”
果子：“是吃的吗？”
树：“不知道，听起来应该是香香的水。”
“不是吃的，不过也可以吃。”
程安这么一解释，反而让树和果子更懵了。
树：“我怎么觉得安化形之后说话更让兽听不懂了？”
果子：“是不是兽神又教祭司什么了？”
程安不好解释，“总之，等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要是你们有空的话，可以来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了！要怎么帮忙？”
“帮我摘花就好了，越香的花越好，然后摘的越多越好，最好把每种花都分开来放。不过现在野花还没有开，可以再过几天做香水。我也只是想试试，不保证能做出来。”
“没问题！”树和果子都没问摘花来做什么，就果断答应下来。摘花而已，等温度升起来，哪里都是野花，这个最容易了。就是做不出东西来，摆在洞里看着也好看嘛！
“今天不干什么事情，等明天我们一起去挖地吧？还有我们去年挖的厕所，粪肥应该发酵好了，可以在种土豆之前把肥料撒在作物底下。”
和他们约定好明天要做的事情，程安就开始继续忙活刚刚没忙完的事情。
洞前的山坡上还剩下不少积雪没扫，要是不扫干净，随着积雪融化，坡地就会变得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泥。
鸡舍已经被积雪压塌，要把鸡舍给重新建好，把鸡关在这里面。
重建鸡舍花费了程安不少时间，不过一打理确实要整齐许多，抓住鸡翅膀把它往鸡舍里一丢就行。这只鸡的翅膀伤已经大好，羽毛也长出来不少，程安怕它飞走，拿骨刀把它的翅膀毛都给修剪掉。修剪之后鸡丑是丑了些，不过却是没有逃跑的风险了。
“你就别想着跑了，安心待在这里给我下蛋吧。”程安把鸡的食槽添满吃的，又给它装一碗清水。“过几天就再抓几个伴来陪你，你乖乖的。”
鸡舍打理好了，接着是洞外的凉棚和石锅。石锅里不少枯叶，得清洗一下才行。还有凉棚，虽然没有倒塌，但是顶棚破了不少，还是要补一补。一旁的花椒树树枝被雪压断不少。
程安把断枝都捡起来堆在一旁，晾干后可以拿来烧。
不过还好花椒树适应良好，虽然断了不少树枝，但是又冒出许多绿色的芽点。
第二天树和果子来的很早，一起到的还有其他准备种地的亚兽人。
程安数了数，加上他自己都有三十几个人了，来的正好，一起相约着干活也更有劲儿。
“那大家一起走吧。今天要把地给翻一翻，地里的石头、树根这些也要捡出来。”程安清点完人数，带着大家往地里走去。
对于程安忽然从幼崽形态迅速成长为亚兽人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兽人提问。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是因为兽神。一时间，程安的信仰值又增加不少，十分之九的兽人都已经很信服他了。
最开始山坡上那片土地，基本上都已经开发成菜地，没有树木草丛就显得很是空旷。当然，只局限于这一小块地而已，周边依旧是茂密的山林。他们开辟出来的这一片地，还不足以对山林造成什么破坏。
“我们今天上午翻一下土地，尽量把土地弄的松软一些，然后下午去挑粪施肥！”程安手捧成大喇叭，宣布一下今天的安排。
几乎所有部落的劳动力都开始劳作了起来，他们在种地，一部分兽人出去打猎，还有些兽人去巡逻了。
刚刚开春，雪季前留下的气味可以会消散，得再去部落领地边缘巡逻，将气味这些补上才是。
第56章 土豆鸡蛋咸肉饼 好吃！
部落里的厕所修建起来后，就很少有人去臭臭林的大厕所上厕所，不过后来他们扫了很多枯叶丢进发酵池里。一个冬天过去，枯叶都已经发酵好，黑乎乎的一片，还有些臭。
这臭味儿还算可以忍受，毕竟是可以拿来肥地的肥料。
“大家先一人领一桶肥料，和草木灰拌一拌之后撒到地里，再盖上一层土。尽量撒均匀一些，之后再种土豆的话可以让土豆长的更大。谁先来领？”程安站在发酵池旁边，看向跟着他一起来的兽人们。
不翻动里面的东西还好，这一翻动臭气就弥漫出来，谁先领这个东西？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犹豫，这个东西真的有用吗？
程安看他们犹豫，鼓励的看向树和果子，朝他们挤挤眼睛，示意快来。
果子一咬牙，把石桶放到前面，“我先来！祭司，我先来打一桶吧。”
“好。”程安把长柄的粪勺给果子，“记得搅匀再舀上来，小心些，别洒了。”
树一看果子已经站出来做第一个，忙跟上果子的步伐，“那我第二！”说着排在果子后面。
其余兽人见树和果子都动了，也跟着出声。
程安笑着看向大家：“不急不急，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个来啊！都有份的，等一人一桶打完，要是地里没有被肥料完全盖住，还可以来打第二桶肥料。不过这个东西也不是越多越好，肥料洒多了也容易烧苗，所以大家不要争谁得到的多。”
有了这番安抚，躁动的兽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这黑乎乎又有点臭的东西，要不是程安说有用，还真没人会想到还要排队领。
程安看大家都领完后，这才也上前给自家地里领上一桶肥料。他们家不仅有旱地，还有水田，估计得用俩桶肥料才行。
好在这个发酵池子大，里面的肥料管够，实在不够用，部落里也有那么几个小发酵池，小池子里也是有肥料的。
就是这石桶本身就够重的了，还真难搬啊！要不做做木桶？程安忽然想，反正他们就住在大山里，比双臂环抱还粗的大树多的是，直接掏空树心做一个木桶应当是不难的。
不过此时都用石桶搬了一半了，程安也就先不去想木桶的事情，先将肥料给施上，再浅浅盖上一层土。
这片地去年就种过菜，土质没有第一年种的时侯那么硬，地里树根这些也少了很多。
程安忙活半响，总算是给旱地还有水田都施了肥，新地还没有开辟出来，等开辟出来之后再施肥也不迟。
刚刚开春大家都忙碌着，知道还要几天才能种土豆后，他们给自家地里施完肥后都散开各自忙碌起来。
这些天也有不少野菜长了出来，可以早早挖来晒干存着吃。
“树、果子，你们的地施完肥没有？我们去做木桶啊。”程安过去的时侯树和果子正在给他们的地拔草。原本这块地是树、果子还有另外两位亚兽人合种，但是今年另外两名亚兽人都各自开了新的菜地，这片地就留给树和果子。当然，树和果子是帮忙去给水、河二人开了新菜地。相当于这块地也是用劳动换来的。
“今年是你们两个人种这块菜地吗？”程安顺口问一句。
“对，水河他们说要在离洞近的地方种，这片地就归我和果子种了。我和果子商量一下，这么大一片地，种出来的土豆已经够我俩吃了，所以就不开新的地。”
“你们不种南瓜吗？去年我得了好多南瓜种子，分给大家一人三四粒种子种都绰绰有余呢。南瓜你们知道吧？就去给你们送的黄色的瓜。”程安提醒，“而且土豆多种点不是坏事，我想要用土豆做土豆淀粉，土豆淀粉很耐放的，不会像土豆一样发芽就不能吃了。”
“南瓜！”果子听了很高兴，“真的可以给我们种吗？还有土豆淀粉又是什么？”
“给的呀。我自己又种不过来那么多，一棵南瓜藤能结很多南瓜呢，一个南瓜也很大，够吃好几顿。土豆淀粉是用土豆做出来的，像粉末一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对了，如果我想拿南瓜种子和鱼人他们换东西的话，他们换吗？”
树和果子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要不去问问羽吧。每次换盐羽都去，他肯定知道。”
“行。”程安在心里记下这一点，打算等晚上回去问问羽。
虽然还不知道土豆淀粉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跟着程安做准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再开一片地来得及吗？”
“来得及啊，怎么来不及？不过你们土豆种子够吗？”程安不忘提醒他们光有地没有种子那也是不行的。
树摇摇头：“我洞里的土豆估计只够种这里的地了。”
果子颇有些心虚：“我雪季的时侯吃了不少土豆，也不剩多少。”
程安了然，安慰道：“没事。可以从今年的土豆里拿出一小部分来做土豆淀粉嘛，试试看自己吃不吃得惯，要是吃得惯那明年再多种一点也不迟。而且不是还有野土豆可以挖吗？别这么灰心丧气的。”
树摇摇头：“挖过自己种的土豆后，我都不想再去挖野土豆了。挖野土豆哪里有挖自己种的土豆方便。”
“就是，自己种的土豆还比野土豆大呢！不说这个了，祭司，木桶要怎么做呀？你还没告诉我们呢！”果子把话题扯回正途。
“哦哦，木桶！顾名思义就是用木头做的桶。我们首先得去找一个很粗的树，然后把它砍倒。”
树：“我知道哪里大树多！臭臭林也有很多大树。”
果子：“砍倒，那我得先回去拿斧头。”
“好，那我们先回去拿斧头还有骨刀，然后在后山见，一起去臭臭林。再带上些食物吧，今天中午我们就在外面野餐！”
程安和果子他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洞，带上斧头骨刀吃的就往外走。拿的东西太多，程安就把东西都装在背篓里，背着往后山走去。
“你们也背了背篓呀？”程安大老远就看见果子和树，他们都默契的背上背篓。
“是啊，东西太多了，不好拿，还是装在背篓里方便！”果子还特意背过身向程安展示她背的背篓，“这个背篓是我自己编的呢！”
“不错，编的真好看！我觉得都可以拿去和鱼人们换东西了！”因为春耕过后就要抽空去鱼人部落那边换盐，程安现在脑子里全是要用什么东西才能和鱼人交易，也不知道他们偏爱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鱼人喜欢干净，爱洗澡，那准备香水应该会很受欢迎吧？
果子：“我的背篓还差呢，还是树编的好。要拿去换盐也得用树的拿去换呀。”
树摆摆手拒绝，“我又去不了那边。背篓怎么拿过去换？还是算了吧。”
程安给树出主意：“可以试试草编呀。树编的东西就很好看，你送给我的草编我都还好好放着呢。你编几个有趣点的，说不定鱼人们会喜欢呢？草编又不占什么地方，我可以带去帮你们试着换换。”
树思考一会儿，决定：“那我试试！”
程安很高兴，转头问果子：“果子，要不要我也带些你的东西去换？”
果子摇摇头，“我就不用啦。只用皮子换点盐回来就行。”
程安点点头，“那行。”
“安，你看这个树怎么样？”树拍一拍一个壮硕的银杏树。
是挺粗大的，但是还不到可以做木桶的那种粗，而且吧，虽然他们部落附近有很多银杏树，但程安总觉得拿银杏树做木桶有种暴遣天物的感觉。
“有点小，我们再找找别的树吧。”
“这棵怎么样？”果子很快锁定目标。
程安抬头看一眼，不错，不是银杏树，还有双臂环抱那么粗。“就这棵吧！开砍！”
轰地一声，大树应声倒塌，声音惊起一片鸟群。别看只这一棵树，他们三个亚兽人轮番上阵，砍倒它费了不少劲儿，三人现在有有些气喘吁吁。
“祭司，我们歇，歇会儿吧。我有点累。”果子弯腰喘着气，树也没好到哪里去，正靠着树桩坐下歇息。
“行……”程安也累的不行，不过歇一歇就缓过来不少。“我们做午饭吃吧，吃饱好干活。你们带了什么？我带了几个鸡蛋，还有几个土豆。”
果子从背篓里翻找一下，“我带了些咸肉。”
树：“我也是。”
“那今天中午吃土豆鸡蛋咸肉饼！”程安拍板决定，既然果子和树都带的咸肉，那今天中午的饭也不用放盐了。
果子和树都围过来，帮忙捡石头把火升起来。
树：“安，你们养的鸡还活着呢？好多鸡蛋呀。”
“是啊，雪季大雪的时侯我把它从外面的鸡舍里抱回洞里养了，它还挺耐寒的。就是养在洞里要时不时用灰去把鸡屎盖住，不然会有味道，可烦了。”
为了今天中午的野餐，程安还特意带了石板来。
石板架在临时搭好的灶头上，把咸肉的肥肉部分切下来在石板上煎出油脂。再拿出洗干净的土豆，把它们切成丝，围成一个圈，中间磕上鸡蛋。剩下的咸肉切碎洒在上面。
煎鸡蛋的香气很快飘出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程安的动作。
明明咸肉、土豆还有鸡蛋大家都吃过，但是这些东西在程安手里，怎么就变得这么香呢？
鸡蛋白很快凝固，程安用树枝折成的筷子给它翻一个面，好让土豆丝尽快熟。
“好香！”
“当然，我觉得这是土豆和鸡蛋最好的搭配了。”程安很是满意今天的发挥，不错，没有失常。
“来，快尝尝，小心烫！”程安把第一个煎熟的土豆鸡蛋咸肉饼切成两半，放在叶子上示意树和果子先吃，“你们先吃，我煎下一个。”
没有人推辞，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拿起鸡蛋饼往嘴里送，鸡蛋边缘煎的焦焦脆脆的，内里却依旧柔软，大口的土豆丝咬下去饱腹又满足，咸肉碎在提供咸味的同时又丰富了土豆鸡蛋饼的口感。
“怎么会这么好吃？”果子顾不得烫，三口两口就吃下去一大半，“太好吃了！”
树连连点头：“好吃！我从来不知道鸡蛋还能这样吃。”
程安看大家吃的如此满足也很高兴，“好吃就多吃，我带的土豆和鸡蛋多，还能再做好几个呢。吃饱了才好干活。”
“嗯嗯，安你也吃，别光顾着我们。我可以试试怎么做这个吗？”树很快吃完饼子，有些跃跃欲试。
“可以啊！”程安把第二个饼子也切成两半，和果子分着吃，顺便指导一下树要怎么操作。
第57章 木桶 你们交配了吗
吃饱喝足，将生火的地方用土盖住，程安他们就开始刨树皮。
刨树皮比砍树要轻松不少，再加上他们吃饱饭后力气恢复了大半，所以干起来很快。
树顶那些侧枝树叶也都剃下来，枝干可以抱回家烧，树叶可以丢进发酵池里让它发酵。
树擦擦脸上的汗，问：“安，树皮刨干净了，然后我们要干什么呀？”
程安没说话，从刚刚生火哪里翻出一块木炭来，把树给标记成几段。
“这是要做什么？”
“我在给它做记号，等会儿还要把这棵树给砍成几节，然后掏空里面的部分，这就是木桶了。”程安是把把手部分也算在里面，一棵树约莫也只能掏出五个木桶出来。再往上树干部分就没那么粗了，掏出来的木桶也装不了多少东西。
“还要砍啊？”果子往地上一坐，现在光是听见砍树这个词她就手臂酸软。
“也不一定砍嘛。”程安安慰几句，“我们不还带了骨刀吗？可以用骨刀把它们给挖出来。木桶不急，我们今天一起干，很快就能把第一个木桶给做出来，剩下的木桶可以明天后天再做。反正树倒在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破坏。”程安环顾四周，这儿还在他们部落的领地范围内呢，只是来这里的兽人比较少，所以树木看起来都比较茂盛。
“安说得对，果子你要是累了就再休息一会儿吧。”说着树开始拿起骨刀，跟着程安一起将树木给锯断。
“谁说我累了？”果子不服气，拿起骨刀也跟着干，“我力气大着呢！”
“是是是。”程安和树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笑意，果子真是个好强的小女孩儿。
干活时总免不了闲聊，不知是谁提起合住这件事，大家的话匣子便都打开来了。
按照出生年龄来算，树是他们中最大的一个，过完今年春天就已经是一名成年的亚兽人，可以找兽人住一起生崽崽了。果子要小些，还有两年才成年。
程安算是例外，加上兽世的岁月，他的灵魂已经度过二十六个年头，他现在的这幅身体虽然距离出生也才过两年，但是从他各项生长指标来看，也即将成年。所以他们三个中，果子应该算是最小的一个。
年小的总是对将来的事情万分好奇，果子问树：“树，过完今年春天你就要成年了，你有想好要找那个兽人过日子吗？”
树提起这件事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说：“我还没有想好。”
程安支起耳朵听他们说话。
果子：“我们现在部落里单身的兽人没几个呢，树要早点想好，不然都被别人抢先了。”
程安点点头，这倒是实话，他们部落正值壮年的兽人确实是少，单身的也就那几个。像小花、石头、这些刚刚成年的兽人都还自己住一个洞呢。
树的动作慢下来，看来是有在好好思考这件事，“风肯定是不行的。虽然他捕猎能力挺强，但是我听说春去年冬天的时侯搬进他洞里，今年开春就搬出来了，要找新的兽人生崽崽呢。我觉得风很凶，不是一个好的伴侣。”
果子求知欲很强，“那大河呢？他去年才加入我们部落，看起来过得也很不错。而且我觉得大河长的挺好看的！要是等我成年他还没找伴侣，我就找他当我伴侣。他的洞太小了，可以搬进来和我一起住。”果子眼里都要冒星星眼了。
程安回想一下大河的样貌，个子不太高，皮肤很黑，但是看起来蛮机灵的，做事也很靠谱。虽然程安很乐意看到部落中的兽人们两两结对，但是果子离成年还早着，现在考虑这些是不是太早了啊！
“果子，大河才加入我们部落没多久呢，你怎么都想到两年后的事情了？生崽的事情别考虑这么早呀。”程安忍不住出声提醒。
果子摆摆手：“我知道的，就是先提前想想嘛，到时候要不要找他当伴侣还不一定呢。树觉得呢？”
树摇摇头：“我跟他不熟，要是找伴侣还是得找相处多一点的吧。”
相处多一点的！程安顿时想到他的好伙伴——石头和小花，这俩也还单身呢！程安赶忙在树面前推销一波：“我觉得小花、石头他们就挺好的呀，和你年龄相当，捕猎能力也强，要不你考虑考虑他们？”
小花编网的手艺好，树和他经常有交流，这怎么不算一种熟悉呢？小花和石头的地还就离树和果子的地不远，去年秋天石头也帮树他们收土豆来着呢，这还不是熟是什么？！
然而树还是摇摇头，“他们也挺好得去，但是我暂时不想和他们生崽崽。可能是不合适吧。”
程安也不失落：“感觉嘛，这种东西很奇妙的，说不定你们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互相看对眼了呢？那个时侯再说生崽崽的事情也不迟。而且你现在正年轻呢，要是觉得还行可以商量着先住到一起试试看，不行再搬出来找下一个嘛。”
他们部落就是这点好，只要没在部落族人和兽神见证下宣誓，也就是相当于扯证，其他的随便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就是一个兽人同时和三个亚兽人住，别人也只会夸赞这个兽人能力真强。同样的，反过来一个亚兽人和三个兽人住一起，旁人也只会说这个亚兽人真有魅力。
当然，前提是别的兽人愿意怎么干，大多数情况下，兽人们还是更愿意组建一对一的温馨小洞，就是不合适之后再分开找别的兽人也行。多人同住那还是有点超前的。
树点点头，“是呢，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实在找不到，我就自己一个人住也行。秋季的时侯我多囤一点柴火和食物，雪季总不会饿死的。”
程安表示赞同，宁缺毋滥嘛。
“有道理。”果子也跟着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喜欢热闹一些，我阿父也是，人多住在一起才热闹嘛！所以我以后还是会找一个兽人一起住的，就是不知道是谁。”
“你还小呢，离成年还早，想这么多做什么，说不定等你成年想法就又变了。”程安摸摸果子的头，趁她不注意，还捏了捏她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兽耳。原来果子原身是小花豹，耳朵上斑驳的痕迹真可爱。
果子察觉到程安在捏她耳朵，嗖的一下缩了回去，程安收回手，脸上还有些许没捏够的小遗憾。
“祭司你不要捏我耳朵啦！”果子捂着耳朵略有些警惕的看着程安。
程安坦荡的回看过去，“有吗？”
程安这幅态度倒是让果子有些不确定起来，刚刚祭司到底有没有捏她耳朵，该不会是她的错觉吧？很快果子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话题转移到了程安身上，该轮到程安纠结了。
“祭司会和首领生崽崽吗？”果子捂着耳朵，眼里饱含求知欲的望向程安。
树若有所思：“以前倒是有蛮多亚兽人想和首领住一起呢，不过自从祭司和首领住在一起后问的亚兽人就少了。首领是兽人，安是亚兽人，他们现在住在一个洞，关系也蛮好的，应该很快就要生崽子了吧？”
“崽崽？”果子的目光缓慢移到程安的小腹处。
“不是！你们怎么这样！”程安捂住自己的小腹，遮挡住两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别看了！我没有崽！”
“哦~”他们俩缓慢的挪开视线，只是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相信。
“祭司你别难过呀，崽崽也不是那么容易有的，听我阿父说，当年她和我阿母住了三年才有我呢。”果子随口安慰几句。
树也不嫌场面混乱，还补充道：“首领看着很行的样子，说不定今年雪季就要有崽崽了。安这么喜欢毛绒绒的崽崽，到时候可以随便摸。”
“我不是……我没有……”程安都有些无力反驳了，“我现在只是和羽住一起，还没那啥呢。崽崽什么的，都是虚幻的，还是先干活儿吧。”
“你们还没有交配吗？”树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有……”程安的脸有些僵硬，部落民风太开放了也不好啊，怎么什么都问啊啊啊啊！
谈着八卦，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将木段给锯了下来。程安捡起刚刚用来划线的木炭，继续在木段上面画出木桶大概的雏形。
“看，接下来只要照着这个线把木桶掏出来就行。”
这步也不难，就是费些力气，等程安把大致的雏形给掏出来，树和果子他们也就懂了。
只不过这个木桶还是雏形，桶壁还很厚，可以再挖一层出来，把手出也可以再打磨打磨，将木刺给磨光滑。
“看，这就是木桶啦。”程安草草打磨一下把手处，让树和果子观摩一下成果。
“哇！好轻！”果子接过木桶，眼底很是惊讶，提着木桶跑来跑去也不觉得累。“原来木桶这么轻呀，比石桶好用多了！”
“我试试！”树有点手痒，从果子手里接过木桶，“呀！真的很轻！”
“是吧，今天还早，我们争取再做一个木桶出来，这个木桶没有缝隙，可以拿来装水。而且现在木材是生的，水分很重，等它晒干，还会再轻许多。”程安接过木桶，“我再把它的木壁削薄一些，这样它还能再轻一点。顺便把这些边缘给磨一磨，免得木刺扎进手里。”
“好！”树和果子现在都充满干劲儿，这个木桶还挺好用的，多做几个拿回洞！
第58章 商量 以后就是伴侣啦
最终他们加班加点，一人拎了个木桶回家，剩下的树木还可以再打磨出两个木桶出来，他们约定明天再继续一起干活。
程安很喜欢现在的氛围，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边聊天边干活，这可比以前看着他们摸索着干要开心许多。
回去的时侯他们洞里已经飘出炊烟，是羽在煮饭。
洞外的光线要比洞里好很多，所以只要不是下雨，他们现在一般都在洞门口煮饭。洞口的灶头不仅火力集中，还看得更清楚。有风吹来也更凉快些。
程安三步并做两步快些跑回去，“羽，你快看，今天我们去做了木桶！”
“木桶？”
“嗯嗯，这个木桶也可以装水，可比石桶轻多了！”
羽接过试试重量，“确实要轻很多。”
“今天晚上吃什么呀？”程安凑过去看看锅里，肉看不出来是什么肉，不过一看就是今天才猎得的新鲜肉，里面还放着野菜干跟着一起炖。
和程安一起生活久了，羽的一些习惯也在慢慢跟着改变，就比如现在他已经会主动在做饭时做一些绿叶蔬菜。
“巨鹿肉煮野菜干。”羽摘下几片花椒叶切细做蘸碟，提醒程安洗手吃饭。
“巨鹿肉！你们今天去猎巨鹿了吗？”印象中只吃过一次，那次他还差点被踩死呢。不过不得不说，巨鹿肉是真好吃呀，程安迅速去洗手做好。
凉棚底下还有一张石桌，是羽根据程安的要求搭的，平时吃饭他们几乎都在这儿吃了。
“嗯。”羽点点头，“大河他的鼻子很灵敏，带我们去找到巨鹿的落脚地，我们乘机猎得了好几头，够吃一段时间了。等出发去换盐前会再去为部落猎一些巨鹿肉。”
大河是去年夏季他们捡回来的兽人，他现在的伤已经养好，正式加入狩猎队一起狩猎了。
“对了，羽，提到换盐，你说我们拿南瓜种子去和鱼人们换，他们会答应吗？还有我们具体什么时侯出发？我好准备准备，我还打算做一些香水拿去换，也不知道能不能换得多少东西。”
羽给程安盛上满满一碗肉放在程安面前，就是思考一会儿说道：“鱼人他们不种地，香珠子也是随手撒在地面上，发芽的长出来他们也没有管理过。拿南瓜种子去换怕是不行，他们没见过南瓜，不会愿意换。如果把南瓜种出来也许他们会愿意。香水是什么？”
“香水是我打算用花瓣提取出来的东西，喷在身上会变得香香的。羽，你说他们会喜欢吗？”听到南瓜种子不能换程安还有些许低落，他们部落现在的咸盐储量快告急了，压根等不到南瓜种下去收获嘛。
“会的。”虽然羽没见过香水，但他有种直觉，鱼人会喜欢这种东西。
安静了没一会儿，程安又叼着筷子问：“鱼人部落远吗？”
羽点头，“远。除了休息吃饭的时侯我们都得变成兽型行走才行。雨季开始前去，雨季快结束时才能返回。”
一整个季节！那确实很远。
程安有些担心自己跟着去会拖缓队伍行程，可又实在想去，纠结来纠结去还是决定先问问羽：“羽，你会带我去的吧？”
羽像是没有办法，点点头，“会带你去的。有些兽人也会带上他们的伴侣或是兄弟姐妹一起去。鱼人部落和我们部落不一样，他们也想去看看热闹。”
“那就好。我们去这么久，部落会不会乱？”程安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们部落兽人本来就没多少，还派出去一大半人手去换盐，部落会不会被野兽袭击？
“小花还有土他们会留在部落，草婆也会帮忙管理，部落不会乱。要是有野兽闯进来，还有小花、土他们在。所以不用担心。况且兽人们出去了，还有亚兽人在，他们也会保护好我们的部落的。”羽解释几句，他们外出换过好几次盐，还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相信这一次也会。
土不去程安倒是能理解，不过小花也不去吗？兴许是程安眼底的疑惑太重，羽主动解释：“小花说鱼人部落没什么好看的，让我们去把盐换回来就行，他更愿意留在部落里。”
“这样啊。”程安似有所悟，“离雨季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我们可以把菜、土豆、南瓜、还有水稻都种下去再走。”程安算着时间，那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试验香水，还有时间倒腾一下纸张。就是出发前没有弄出来也不要紧，他们可以先用着，等来年再拿去鱼人部落换嘛。
程安很看得开，“那我们拿去换盐的皮子骨刀够吗？能换多少盐啊？”
“具体数量不确定，得看鱼人那边要出多少盐块来收。我们好几年没去换了，攒了不少皮毛，就算是一张皮子只能换一块盐，那也够我们部落吃很久。鱼人集市上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你要是看见喜欢的，也可以拿皮子去换。我攒了挺多张皮子的。这些你不用操心，快吃东西吧。”
程安心里泛起甜，羽这样说，怪像外出赚钱给老婆花的。不过他不是羽老婆，咳，就目前来看羽也不是全然把他当小孩嘛，努努力说不定他俩就要成伴侣了。
“好！”程安先答应下来，不过他倒是觉得香水说不定能在鱼人那边大受欢迎呢。
“羽，我看好地了，明天你去把那片地给开辟出来吧？那儿有点远，我觉得种土豆比较好，原来的那块地我还是想拿来种南瓜和白菜还有萝卜。说到白菜萝卜，我也收了很多种子，今年种下去就可以吃了，不再像去年一样能看不能吃。”程安和羽商量着之后的安排，羽答应下来。等新的土地开辟完，正好可以赶上集体种土豆。
程安今天心情好，一连吃了两碗肉，不过也可能是肉质好。新鲜肉炖的汤怎么都要比吃了一个冬天的咸肉干要好吃。
晚上依旧是抱着羽的尾巴睡。
可能是羽觉得有些别扭吧，以往雪季睡觉的时侯，也没有天天变成兽型过，但是自从程安化形，晚上睡觉的时侯羽就都是以兽型的形态睡。
程安倒是不介意羽每天是个什么形态，每晚睡眠质量都嘎嘎好。
反正不管羽是人形还是兽型，都是他赚了才是。是人形就美滋滋的看着有着八块腹肌的帅哥酝酿睡意，是兽型就抱着大型毛绒绒入睡。这是神仙都不一定过得上的日子啊！
程安得寸进尺的往羽小腹处深埋一下。这是什么？软乎乎毛绒绒的肚子！吸一吸！爽！程安不是没有察觉到羽略有些僵硬的身子，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没有！
不拒绝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勾引！都勾引他了，他埋一埋怎么了？完全没问题！
在羽反应过来之前，程安的脸艰难的从软乎乎的肚子挪出来，转而抱住羽的尾巴，睡觉睡觉。明天和树他们约好了，还得早起干活呢！
黑暗中，一双暗绿色的瞳孔一直盯着程安的动作，待程安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羽这才趴下来。
白色蓬松的尾巴很有力量，将程安裹紧了往怀里待，程安有些不舒服，一翻身抱住了羽的脑袋，吻部轻轻碰一下程安的脸侧，像是在安抚。羽靠近程安，也陷入了睡眠。
“安！快起床了！木桶还没有做完呢！”
程安长长的伸一个懒腰，身旁已经没有人在，羽起的还蛮早的。
“来了！”程安迅速翻身坐起，背着背篓往外面走，“树、果子早上好。你们吃早饭了吗？我这儿有烤好的山药豆，没吃的话你们就先吃一点，再等我一下！”程安把山药豆放在石桌上，给鸡喂了点吃的，拿起树枝开始清理牙齿。
这是柳枝，咬一咬就会有很多纤维，沾点草木灰拿来刷牙最好不过了。
果子好奇的看着程安的动作，“祭司，你这是在干嘛呀？”
“刷牙！”程安声音有些含糊，因为沾了草木灰，嘴巴里黑乎乎的，逗的果子一直笑。程安喝水把草木灰都吐出来，“笑什么？我这是在做口腔清洁，爱护牙齿人人有责。要不然等以后一口烂牙，连肉都咬不了吃。”程安还特意朝果子露出他雪白的牙齿。
果子迅速捂住嘴巴。
树笑了笑：“安你别吓唬果子，她很容易当真的。”
程安反驳：“我这哪里是在吓她呀，是提醒大家要好好刷牙，注意口腔卫生，不然牙烂了真的吃不了肉咯。”
程安背起背篓，往嘴里塞几个山药豆，“我好了，走吧走吧，今天去把剩下两个木桶给做出来，然后刨些木板，剩下的做纸。”
“纸是什么？”果子跟在程安后面走，完全忘记刚刚他还吓唬自己那回事情。
“纸就是……就是把树皮、叶子捣烂了做的一种东西，很薄，可以拿来擦汗擦屁股，比树叶好用多了。”程安简单解释两句。
“那要怎么做？”不止是果子好奇，树也很好奇，好像跟着程安一起，就有见不完的东西一样。
程安不明说，卖了个关子：“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我觉得造纸算简单的，就是比较累。”
第59章 草纸 兽人部落第一张纸！
“累？能有多累？”果子和树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有昨天的经验，他们今天做木桶已经很熟练了，很快就把木桶给做了出来。木板也不难，他们剩下的木段也只是边角料而已，所以木板也很快制作了出来，只不过并不宽而已。
“祭司，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造纸了？”果子很是激动，树在默默将刚刚的木屑都扫起来，预备一会儿扔发酵池里去。
程安之前也和果子说过多次，叫他名字就好，不过果子像是对叫祭司有执念一样，程安也就随她去了。
“对，造纸要用到的就是这些木屑、树皮、草根了。树，这些不倒进发酵池里，我们带回部落去。”程安把地上散落的木屑都扫起来装进木桶里。
木板也一起搬走，程安一肩扛起一块木板，率先走在前面。
他们部落中间就有一片开阔的小广场，平时要宣布什么事情或是分肉都在这里，要做什么也比较方便。最重要的是，这儿有一口很大的石锅，平时偶尔会用它来煮些东西。不过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使用它，里面积了不少雪水和落叶。
“安，我们要用到这口石锅吗？”树有些疑惑，这时候部落里没多少人，他们都出去挖野菜或是清理自己要种的地，广场上显得有些空旷。不过也有兽人会回来晒野菜，他们看见祭司也会好奇的停下来望一望。
程安打了个响指：“对！捡些柴火来，我们把火升起。刚刚捡回来的那些木屑草根呢？一起倒在石锅里。”
果子踮起脚往石锅里看一看，“里面还有好些枯叶呢！不洗一洗吗？”
程安摆摆手，“不用，把它们倒进去就行。这不是煮来吃的，不用那么讲究。”两个木桶里的木屑草叶草根倒进去，还没将石锅填满一半。
程安往里看一眼，觉得这样不行，没满有点浪费柴火。
“祭司，你们是在做什么？要帮忙吗？”旁边围观的亚兽人凑过来。
“我在尝试做纸。你们有空吗？可以的话能不能帮忙摘些树叶、树皮草根过来？我打算先煮一锅试试。”程安也不隐瞒，很坦荡的解释。
“可以！当然可以！”搭话的亚兽人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一样，美滋滋的去按照程安的要求摘树叶扒树皮去了。
要知道程安可是他们部落的大福星，也是小祭司，能和祭司说上话，还能帮祭司干活，这也太幸福了吧？！
有其他亚兽人的帮助，石锅很快装满，底下的柴火也燃的很旺。不一会儿锅里的东西就开始咕嘟咕嘟冒着泡，只不过锅里煮的东西不是什么美食，而是一整锅粗糙的树叶树皮。
石锅周边零零碎碎围了好几个亚兽人，他们都对这口石锅很好奇。里面的东西也很寻常，都是些树叶树皮，甚至还有草根在里面。要知道，以往他们出去找柴烧，这些东西也大概率不会被搬进洞。
可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被他们的祭司要求收集起来，放在石锅里咕嘟咕嘟煮着。祭司不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没有人质疑程安这一行为，反而是充满了好奇。
“安，水开了，还要往里面加柴火吗？”树提醒在捣鼓兽皮的程安。
程安拿了几块没有鞣制好的零散兽皮，打算把它们缝在一起，再多扎几个洞做抄网。
没有办法，他们部落周围没有竹子，藤条编的网，网眼又太大，只能拿兽皮多扎几个洞来替代抄网了。
程安缝好最后一块兽皮，用藤条把它们和木板绑好，这样看起来倒是蛮像一个抄网的模样。
“我看看。”程安靠近石锅，拿木棍搅了搅，才刚刚煮开而已，就连树叶草根都还没有烂糊。“不行的，还要多煮好一会儿，最好煮到树叶烂掉。等煮完还要用木棍或者石杵把它们都捣烂。要捣的很烂很烂，像泥一样最好。之后再进行下一个步骤。”
听程安这么说，树往底下多加了一把柴，火焰燃的更旺。围在一起的亚兽人们有了方向，四散开来去砍柴，这些柴肯定是不够烧的，多砍些柴火回来。
砍树掉下来的树叶也别扔，都摘下来堆在一旁，还有树皮这些，也都扒下来堆好，万一哪天又要用到呢？
煮到可以捶动树皮之后程安就示意可以不用再继续加柴了，他拿起刚刚用来搅动的木棍，开始使劲儿捶打石锅里的东西。
这是个力气活儿，没多久程安就手臂酸软。
“让我试试！”果子早就跃跃欲试，见程安有些累了，就主动说让她也试试。
程安把位置让出来，对果子交待几句：“锤的时侯小心一些，锅里的东西还烫着，要是太用力水就会溅出来。”
“放心吧！我会小心一点的！”果子信心满满接过木棍，开始捶打锅里面的东西。
锅里东西不少，树叶草根这些已经煮的有些烂糊，用木棍捶打几下锅里就变得粘稠，提起木棍又重重捶打下去其实是很费力气的。果子没捣鼓几下也有些累了。
“这个东西还真难捶！”
“我试试！”树挽起袖子，迫不及待的接过木棍。其他亚兽人们也很想试试这是个什么手感，都自觉排起队来，等着体验。
程安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有人排着队帮干活就是好啊。
要是这一批纸能够成功造出来，那他们部落以后可就不得闲了。
捶打了两天，锅里已经看不出树皮树叶原来的形状，变成一锅黄绿色一样的浆糊。
程安很是满意，指挥小花石头帮忙把这锅浆糊给倒进最近挖出来的大石槽里。这个石槽长两米宽三米高一米，挖的时侯还费了不少功夫，因为实在是太大了。
程安也不想将就，指定要这么大的石槽，完整的一个石槽还好搬动。有兽人在，用他们锋利的爪子刨出这么大一个石槽不难，难得是找出这么大一块完整的石头，虽然有些费功夫，但好歹是找到了。
今天既不用捕猎也不用巡逻，程安就把石头和小花也喊过来，即是熟人，他们又是力气大的兽人，程安使唤起他们来就更不客气。
“小心些，别把石锅给碰碎了。”满满一锅浆糊倒进石槽里也只浅浅铺了个底。
不过没事。程安安慰自己，只是先试试水而已，浆糊少些不要紧。
“再往里面倒些水，不用烧，生水就行。把石锅涮一涮，东西都倒进来。”清水一倒进来，石槽里的水位上涨不少，浆糊的颜色也变得浅了许多。
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大家都默契的没有出门干活儿，想看看他们祭司又能做出些什么样的东西来。多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程安的动作，程安被盯习惯了也不紧张，有条不紊的进行下一步。
先用木棍把浆糊搅匀，防止纤维沉底，再拿出抄网来，往水下沉，抄起一些纤维来，慢慢把纤维摊平，摊成一张纸的模样。
因为抄网是用皮子做的，渗水很慢，拿起来的时侯会沉许多。程安耐心的等多余的水全都渗下去，再把抄网拿出来放一边晾着。
现在纸还没有干，是揭不下来的，要等待纸张变得半干才能把纸揭下来。皮子有限，好的皮毛不仅要拿去换盐，还要留着日常穿呢，程安就只拿鞣制失败的细碎皮料做了三张抄网。
现在三张抄网都用完了，摊在太阳底下晒着。
“这样就好了吗？”果子大大咧咧的问，“我们捶了那么多树叶树皮呢。”
程安指着纸道：“得等它半干后揭下来，才能拿抄网继续抄纸。你们看，石槽里还有不少纤维，不过没有抄网了。”
大家都很好奇纸是什么样的，所以都没走，三三两两结伴说着话，等纸做出来。
今天正出着太阳，虽说太阳热度不像雨季一样高，但抄网上不过薄薄一张纸而已，水汽很快就蒸发不少。
程安用木片刮起一角纸片，顺利的把它揭了下来。只不过纸片还是半干的，没有完全干透。程安把它们晾在石头下面继续晒，然后拿抄网抄第四张、第五张纸。
纸片旁围着大大小小好几个脑袋，这还是他们除树叶外见过最薄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好薄！比树叶还薄！”
“祭司说这是纸，可以拿来擦屁股的。”果子很是得意，“而且这就是拿树叶树皮还有草根做出来的，每一步我都亲眼看着呢！”
“好神奇！”
“可以摸摸吗？”
“不行！安说纸还没好呢，要等它完全晒干才行。”
几个小脑袋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纸看，程安觉得这个场面有些好笑，不过他们也实在可爱。
草纸晒干要不了多久时间，程安把它们从石块上捡起来。晒干了的纸要硬上不少，把它们揉成一团也不会轻易散开，只不过手上会残留很多纸渣渣，手感算不得好。不过能将纸给造出来就已经很了不得了，程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一个赞。
“祭司，你别揉呀，等下揉坏了！”果子有些着急，甚至遮住眼睛不敢再看。
程安失笑：“你看，没坏呢！”程安把纸张展开，依旧是晚好的一片，只不过比起另外两张有些皱巴了。
果子张开两个指缝，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没坏唉！”
“要不要摸摸看它是什么手感？”程安的话像是有魔力，大家的视线都完全被纸张吸引住。
他做的抄网大，这一张纸可不小，程安把纸张对折再对折，撕成a4大小的纸张递给大家看。
树露出有点不忍心的表情。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造出来的纸！安竟然把它们撕小了！其他兽人也是这个想法，脸上难得露出有些不赞同的表情。
程安安慰大家道：“大家别紧张，只是撕一张纸而已。撕小了更方便用啊。而且大家都不是看到纸是怎么做出来的了吗？以后我们也会造更多纸巾出来的。”
程安虽是这么说，但大家都是小心翼翼的接过纸巾，轻轻抚摸它的表面，像是生怕一个用力就把纸巾给戳破似的。
虽然只有三张抄网，造纸进度有点慢，但是抄网大，一张纸后面也可以裁成好几张来用，所以这个效率也还好。
“安，怎么办？！我把它弄破了！”石头紧急呼唤程安。他刚刚太用力，草纸破了一个洞，石头赶紧换了个方式把纸摊在手上，不敢动分毫了。
“没事的，大家不用太谨慎的对待纸。这个纸和石锅木铲一样，造出来就是用的，弄坏了也不要紧。而且这个纸有点硬还有点草，颜色也是黄的不好看。以后我们还会做出更好的纸。”
程安拿走石头弄破的那张纸，石头瞬间松一口气。“看，其实纸这样戳破了也不影响使用，它可以拿来擦手、擦水。”程安走到刚刚倒水的石锅旁边，锅边还有不少水渍，程安拿纸轻轻擦过，水渍就被擦干净了。“大家也试试？”
在程安的鼓励下，大家都开始试着用手上的纸去擦石锅。
“好神奇！擦的好干净！”
“真的唉，我感觉比皮子要好用的多。”
“纸也没有坏唉，只是打湿了，是不是再晒干一下就可以继续用了？”
“但是我这张纸破了，它还弄脏了。”有兽人哭丧着脸，有些自责没有好好保管纸张。
“没关系的，祭司说纸就是这样用的，我们可以多造一些纸。”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用纸的体验是什么样的，喜不喜欢这种感觉。程安很高兴看到这种改变。
第60章 换路 试试
一锅木浆最后做出来不少纸，晒干了叠一起也有两三厘米厚，卷在一起更是直观。
程安还挺满意这个产量的，这可比他想象之中要多很多。
这么多张纸，程安没有都留下来，但是是帮忙造纸的兽人，他都给他们分了一两张纸，分到最后程安自己手里也就只剩半张纸了。
不过不要紧，造纸也不难，就是费些劲儿，之前余下来的那些树叶树皮也已经煮上，要不了多久就能造第二批纸。重点是大家得了纸回去高兴啊！
不管是拿纸回去做什么，但只要大家高兴，程安就觉得还蛮值的。
“羽，你快看！这是我们造出来的纸，你说这样的纸拿去鱼人部落会值盐吗？”程安兴冲冲的拿着纸去找羽。
羽正在和大河商量去鱼人部落的路线，大河听说他们要去取盐，主动找上羽说他知道一条更近的路，只不过要路过沙漠。要是没有人带路，路过沙漠有很大可能迷路，不过有大河带路他们能顺利度过沙漠不说，还能节省许多时间。
但是要更改行走路线羽得考虑的更多，他还没有敲定这件事。大河他在努力说服羽，大河不仅是想要为部落作出一点贡献从而站稳脚跟，更重要的是他想跟着一起路过他原来的部落看上一眼。
毕竟他在沙漠部落生活了那么久，总归是有点情感在。
程安一来两人的视线变都转移到程安以及他抱的纸身上。
大河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程安虽就在部落广场上面鼓捣，进出部落的人大都可以过去看上几眼。但是大河忙着开地为种土豆做准备，这也是他来到大山部落后新学习到的知识，他现在每天都很忙，没来得及注意他们的祭司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大河丝毫不掩饰他眼底的惊讶。
“是纸。”程安很是大方的把纸给大河看，“是我们用树叶草根造出来的，可以用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比木片好用。但是这个纸比较软，还是更适合拿来擦屁股些。平时做活什么的，累了也可以拿他擦擦汗水。”
大河一看纸就喜欢，念念不舍的把纸还给程安，程安又递给羽。
“羽，你说鱼人会喜欢这种一次性的，拿来擦汗擦水的草纸吗？虽然它现在还有些糙，不过挺方便的。”
羽摸着草纸若有所思，“也许可以拿去鱼人集市上试试，这个也不重。”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我能听听吗？”
大河知道程安是部落祭司，没什么不能听的，很干脆的又复述一遍。
“经过沙漠，那会很热吗？我们要带上皮子去换盐，身上也不能带许多干粮。走沙漠我们有东西吃吗？”程安发出灵魂一问。
“有的有的！”大河连连点头，“沙漠白天会很热，我们可以晚上行走，白天休息。其实沙漠也不是全是沙子，沙漠里也有很多植物，只是不常下雨。夏季有一种果子会成熟，沙漠里很多这种植物，可以摘这种果子当水吃。沙漠还有骆驼群，很好捕猎的。”大河很想回去看一眼，竭力推荐。
程安眼睛一亮，“那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本身赶路就比较辛苦，稍微更改一下作息也不是很难接受。”程安看向羽，“这个纸不能淋湿，要是淋湿了再晒干会变硬的，手感就没那么好了。”
羽最终松口：“那就走沙漠那条路吧。”
大河欢呼一声，“谢谢祭司，谢谢首领！”
地温渐渐回升，要开始种土豆了，造纸进程变放缓了。
树、果子、石头、小花他们都有种植土豆的经验，今年已经可以教别人怎么种土豆了。不过还是有些兽人怕跟着他们学出错，相比之下更乐意先看看他们的祭司是怎么种地的。
程安也不嫌烦，把土豆搬到广场上，给大家示范要怎么切土豆。
“切土豆的时侯要每一块上面都有芽点，芽点很重要。每一块土豆上面都要有，不然土豆种下去是长不出来的哈。还有切土豆的时侯不要切的太小块，不然土豆芽吸收不到足够的营养就容易瘦下，后续是要多给些肥料的。每一个切面都要沾些草木灰，不然土豆容易烂掉……”
程安讲解的如此详细，再笨的兽人也该学会了。
程安和羽分工详细，他在这头教大家怎么切土豆，那头羽先去将种土豆的坑给挖出来，一会儿他过去只管往坑里丢土豆种子就是。
一背篓土豆切完程安手指都有些累了，他还从没有一次切这么多土豆过。不过一想想秋天收获土豆的时侯，种这么一大片值了！
土豆芽块丢进挖好的坑里，再盖上一层土，用稀释过的粪水浇一遍，这土豆就算是种好了。
平日里只管锄锄草浇浇肥，要是有虫就喷洒一些农药下去，还是蛮好管的。
前些日子水培的稻种也发了芽，羽去把它们种在育苗床上，顺便把水田再扩宽一点。
忙完了种土豆的事情后，程安就在玩泥巴。
准确来说不是在玩泥巴，而是在把土捏成窝窝头的模样，然后把南瓜种子一粒一粒的种进“土窝窝头”里面。这样等南瓜种子顺利发芽后也好移植，只需要把“土窝窝头”一整个拿走，重新找地方种下去就好。
程安承诺过，只要他们部落的兽人今年开始种地，都可以领南瓜种子去种。
南瓜高产，程安这儿南瓜种子多了去，一人来领个七八粒那都绰绰有余。
不过程安还是没有把全部的南瓜种子给种下去，种子只要存放的好，保存个三五年再种那也是能发芽的。程安打算留一些，万一真的有别的部落找上来想要交换作物种子呢？这些种子全种下去，他们也吃不完这许多南瓜呀。
整整齐齐的南瓜窝窝头挨在一起，还挺讨人喜欢的。
白菜、萝卜的种子小，他就没这么干，只取了几个种荚来交给第一年就跟着程安一起开地种的兽人。
也就是树、果子、石头、小花、水、河、土这几人，这是他们最先响应程安号召的奖励。
第一个迈出步伐的人总该得到奖励才是。
“树、果子，这个你们拿好了，可以种在地里。你们看过我怎么种的，应该知道要怎么种吧？不知道也没事，到时候来问我就是了。这个是白菜，吃它的叶子，这个是萝卜，吃它埋在土里白白的根茎，不过叶子也可以吃，看你们喜欢那种。”程安把种荚放他们手上，“把种荚捏开，里面还有很多小种子，要细心点拿。”
“安，这是给我们的吗？”树有些受宠若惊。
“是呀。”程安朝他俩眨眨眼睛，“这是你们去年和我一起种地的奖励。这可不像南瓜种子一样谁都可以领来种，是单独给你们的。”
“单独！”果子和树一样，双手捧着种荚，倒吸一口气。
“是啊，不然怎么叫奖励？你们留着有种南瓜的空地吧？可以分点来种白菜，萝卜要再晚一点种，土豆收获了再种更好。”
去年程安是为了早日迭代获得种子，而且也还不知道有萝卜种子，所以就没管时节春天一起种了下去。不管时节的种就导致萝卜长得挺小，早早就抽薹开花。为了萝卜口感，还是得等天气凉一些再种才好。
“那那个是白菜那个是萝卜？”果子捧着种荚一个头两个大，在她看来这个种荚完全没区别呀，都是枯褐色的。
程安早就料到，“你们左手是白菜右手是萝卜，白菜可以现在种，萝卜最好等到土豆收获之后再种。你们先忙，我还没给石头、土他们送呢。”
顺利给其他几人送完种子，现在就还差最后一个土没送了。
程安去的时侯土没在家，估计是出门自己打猎去了，程安在养鸡。貌似在他们部落也带起了一股养动物的风气，只要碰见野鸡野兔这种小动物，大家都会想办法活捉带回家里养。
目前成功的兽人还挺少的，因为要想活捉它们可比直接捉到的难度系数要大。但饶是这样也依旧有人有样学样，程安还蛮欣慰的。
土没在家，草婆正在洞口晒草药，程安想着土和草婆住在一起，他们是伴侣，种子交到草婆手上也是一样的。
程安便把种子给草婆，详细说了一下该怎么种他们。
对于草婆这位部落前任祭司，程安心里还是蛮尊敬的，草婆其实不爱管部落的事情，平时没事的时侯她都默默摘草药、炮制草药，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是程安过来，草婆满脸都是笑容，“是安呀，快来，我昨天摘草药的时侯还摘了些浆果呢，给你吃。”
程安乖乖接过草婆塞过来的浆果，酸酸甜甜的，之前没有见过，还挺好吃。“草婆，前年你给我吃的那种甜甜的土豆还有吗？”那其实是红薯，不过很少见，程安一直惦记着，想要种呢。红薯也很高产，不过去年好像有些忙忘了，这次想起来程安就顺口问一问。
“那种土豆，羽说你叫它红薯是不是？”
程安乖乖点头。
“有的，不过红薯难找，以前还多点，最近都没怎么看到。我这里还有一个，你拿去吃吧。不过放到现在已经不好吃了。”草婆回去把种荚放好，给程安拿了红薯。
拳头大小一个，不过有这么一个就已经很好了。
“谢谢草婆，我不是拿来吃的，是想要种它。等秋季收获了，我给你送一点红薯来。”
草婆知道种地，去年土种，收获了不少土豆。今年她和土一块种呢。“这么小一个能种出多少来？要是种得出来也不用给我，你留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