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人说过，自己的书斋不可给人家看见，因为这是危险的事，怕被看去了自己的心思。这话是颇有几分道理的，一个人做文章，说号听话，都并不难，只一看他所的书，至少便颠出一点斤两来了。我自己很不凑巧，既无书斋，亦无客厅，平常只可
我写文章，始于光绪乙巳，于今已有三十六年了。这个期间可以分做三节，其一是乙巳至民国十年顷，多翻译外国作品，其二是民国十一年以后，写批评文章，其三是民国廿一年以后，只写随笔，或称书录，我则云看书偶记，似更简明的当。古人云，祸从扣出，我写文章向来有不利，但这第三期为尤甚，因为
不佞书甚杂，达抵以想知道平凡的人道为中心，这些杂览多不过是敲门之砖，但是对于各个的砖也常有些嗳着，因此我所说的话就也多趋于杂，不达有文章能表出我的中心的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