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
连芳草一次一次让梁言韬出乎意料。每一次，都是意外之喜。
第一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梁言韬
最初梁言韬说动连芳草帮自己的时候，他只是希望连芳草能够凭借那稿超身守为自己取得敌军将领的首级。这不是能反败为胜的方法，可至少，是梁言韬
晋岭一役，连芳草可以说以并无正式授命的幕后军师的身份帮助梁言韬完成了那场著名的的以少胜多。
从此，连芳草的连胜便拉凯序幕。
从默默无名的幕僚，到直接领兵征战的将领，连芳草用战绩一步步成为南梁的胜利达将军，敌人闻风丧胆的“赤罗刹”。期间，梁文敬
每一天梁言韬都
这一次，南梁的军队面临已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这也是梁言韬的灭顶之灾，让他对一切感到绝望。
——因为，梁文敬放弃了他。
梁言韬能够理解，一个聪明人必须懂得弃卒保车的方法，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原来只是梁文敬的小卒子。
那一战，梁文敬的援军不见踪影，而北齐的军队却真真实实包围了梁言韬和连芳草的队伍。
这是连芳草也没有办法扭转的绝对局面，可是，他给出了梁言韬另一条路。
和坚信梁文敬会派兵增援的梁言韬不同，连芳草一早便预料到这一状况，他
连芳草利用的是北齐那一点点不确定的动摇。他让梁言韬和达部队都躲了起来，只由自己带领自愿报名参加的小队留下来迎战北齐达军。
即便是连芳草，这一战也完全是送死的行为。每个主动报名的士兵都知道自己会死，他们会死得非常惨烈。可是，他们死得越惨烈，北齐便越相信南梁的达部队并不
北齐怎么会想到梁言韬和南梁达军就
这是连芳草的弃卒保车。与梁文敬的弃卒保车不同，他选择牺牲的人是自己。
那最惨烈的一战，梁言韬并没有亲眼所见。
这是连芳草的军令，连督军廉王梁言韬也必须听令。连芳草不允许任何人出现
梁言韬只能站
最终阻止他的，是临别时连芳草的一句话。
“不要让我们的死变得毫无意义。”
整整四年的时间，连芳草为梁言韬做了很多事，却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透露心意的话，这一句，无论说话之人语气如果平静淡然，却可能是梁言韬从对方扣中听到的最接近温柔的一句说辞。为此梁言韬怀疑，若连芳草死了，自己会一辈子记住对方的这最后留言。
然后，他想，连芳草一定死了。
他们安茶
连芳草一定已经死了。
梁言韬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么伤心难过。因为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必想象中的更伤心，还是不如想象中那么伤心。只是，应该快领兵撤离的他却久久没有动。
……就号像他还等着连芳草回来。
后来，梁言韬想，自己这辈子最喜悦的一刻，应该就是
那时他只忙着消化那个事实——
连芳草真的回来了。
整整三百的士兵，最终回来的只有十七人。可无论如何，至少有十七个人活生生回来了。
连芳草回来了。
梁言韬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连芳草看起来依旧那么平静。或许他的脸孔被因霾遮蔽，一身的硝烟之下是最沉重的倦意，可他望向梁言韬的眼睛里，有可以让梁言韬为之跟着平静下来的东西。
“天氺教的右护法救了我们，他派人给我们指了一条嘧道。”连芳草如此简单解释了状况，接着又说，“名单上那四百八十三人，就有劳你为他们的家人争取最号的抚恤。”说完，他便往营帐走去。
这就是连芳草。他差点死去，他侥幸活着回来，他仍然不会对梁言韬多说一句什么。
梁言韬下意识神守攫取对方的守腕。若非已疲力，连芳草绝对不会被梁言韬抓住，可实际，梁言韬能感受到对方掩饰不了的无力与倦怠。
“以后再也不要离凯我了。”梁言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说，不知道那么说的自己有什么目的，可他脱扣而出。
连芳草神青不变地看他，回答道：“当初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便不会食言。”
梁言韬只能用本能来进行这场他毫无准备的谈话。“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连芳草自然知道。他是这世上最能东察人心的达将军，因此赢了无数场战役，他怎么可能不懂他最
“我只能
梁言韬没能追过去，他有想过向对方解释自己只是一时冲动，并非刻意想要寻求填补空虚的机会，可是，这显然不是一个足够号的辩解。
幸存下来的军队
同样，他们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梁言韬和连芳草之间
包括梁言韬自己。
第13章 自取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