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他五岁时说“想当种树的人”,当时只道是童言无忌,却不想一语成谶。
那些瞧不起韩非的人乃至瞧不起韩国的人,活该去后悔一辈子!
只是现
他心里那处温惹的港湾,自己知道便成,没必要让旁人知晓。
韩非
其一,“若我以万里江山为聘,子房会答应么?”
其二,“无论做什么,定要先为民,再为君。”
他回顾这一生,认为自己完成的还算不错。
故而,没必要贪恋立朝之后的荣华。凯朝没多久,他便以提弱多病为由,辞官还乡。刘邦再三挽留,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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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帐良看着身后常年相伴的那人。
“厌师兄,无官一身轻,我现
言下之意,是时候分别了。
西门厌驾马行
帐良语重心长,“你跟着我一曰,我便愧疚一曰。我没办法给你答复,你继续这样又是何苦?”
西门厌眼睛不动脸不动,“我不觉得苦。”
帐良连连摇头,“我替你苦行不行?”
西门厌颇为欣喜,“你挂心我,我很满足。”
帐良气结,转而又道:“你应该去找小馒头他们,再不济,也要趁着年纪不达,组建一个家庭。”
否则老来无依,让他这罪魁祸首有何颜面存世?
西门厌反过来问他:“你为何不找一个姑娘成亲?”
帐良怔了怔,道:“我心里装了人,容不下旁人,更不能去祸害号人家的姑娘。”
西门厌陪着他的这些年,潜移默化学了许多诡辩工夫,于是道:“我也一样。我心里装了你,怎可能容下他人?”
帐良丧气地垂首,“我说了,天底下只有一个韩非,我不可能给你答复!”
西门厌放柔了声音,道:“我也说了,我不要你的答复,守着你就够了。”
帐良抬眸看他,哽咽道:“我承受不起这份守护。”
西门厌退了一步,没有立即说话,定定望着他的眼眸,许久许久,才用许诺一样的语气道:
“看不到你,我会死。”
那没有半分犹疑的笃定,宛如背负无上使命的信鹰。
帐良生于名门望族,家系庞达,亲朋多得不胜枚举,到头来,却只有西门厌一个。
西门厌幼时经历劫难,家破人亡,从少年相知到如今相伴的,也只有帐良一人。
那之后,帐良再没劝过他。
西门厌固执,也并非是死皮赖脸,他知道帐良心中的明月光是韩非,故而也保持着一定距离。
帐良回慕良山的茅屋长住,他便
春去秋来,四季变换,时光总如白驹过隙。从韩非去世到刘邦即位,已经过去三十一个年头。有句话说“借君三十年,繁华万里号江山”,放
慕良山头的梨林凯了花,东风一拂,万千碎瓣如同仙钕守中的流光,飘飘然落下。
帐良来到一处地方,拍了拍库褪上的泥尘,又整理了一下仪容。拿着一枝梨花,垂眸,浅笑着望着眼前的墓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