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客厅没人再开口,渐渐的安静下来,唯有动作间制造出细微的声响,薄妄将手下的皮肤揉到
他起身去洗了手,回来见郁涵还趴
郁涵头埋
他隔了两秒,说“疼。”
“早点睡。”薄妄说着,路过沙
郁涵听到“咔哒”一声的关门声,才从沙
隔天晚上八点多,郁涵当真跟着薄妄去了他们的聚会。
漆黑的夜晚,位处僻静的别墅灯光明亮,薄妄开着车,穿过重重树影,抵达别墅外,这栋别墅是他们专程用来开派对的地方,薄妄人缘很好,对于这里并不陌生。
还未进大门,就已经能隐隐约约听见里面热闹的动静,当薄妄领着郁涵进去的时候,里面就有人注意到了,一路走过去,不断的有人和他打招呼,接着便有更多的人注意到了他。
他们逐渐聚拢起哄着。
“薄少,可算见着你了啊”
“妄哥,今天来晚了啊。”
不少人
薄妄介绍了一番,面对这种场景游刃有余,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被灌酒的境地,他的手搭
他半是开玩笑道“我的人啊,你们可别欺负人家。”
“哪能啊”
“哥,你这把我们想成什么人呢”
“就是就是。”
郁涵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面孔,最终落
我的人
郁涵拉着薄妄的衣摆,往他身后躲了躲。
薄妄觉出他的不安,“得了得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一伙人
少年们笑嘻嘻的挤作一团,又轰然散去。
另一头的台球桌边,还有几个少年没有过去凑热闹,穿着红色棒球服外套的少年头顶扣着黑色的帽子,上半张脸都隐
少年靠着台球桌,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双手揣
“沈临。”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没想到你也来啦,我还以为有薄少
沈临面无表情的瞥了身旁人一眼,无动于衷的咀嚼着嘴中的口香糖,腮帮子一鼓一鼓,就
“凭什么他
“唉,我也就这么一说,平时不是他
沈临嗤笑一声“假。”
“啊”
“我说他,做人太假。”沈临
他身旁那人下意识的问了句“那你还来”
沈临“”
“不是不是,他不挺好的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临又闭口不言了。
薄妄带着郁涵走了一圈,有人叫着薄妄过去玩,薄妄看向郁涵,询问道“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郁涵露出清浅的笑容摇了摇头。
五官端正的青年从沈临身旁冒出个头“怎么,我还能吃了他不成啊。”
他是薄妄高中同一期那一伙玩伴的其中之一,邹远,他们那所学校当中,大多是一起从初中升到高中的,因此薄妄和邹远也勉强算是一起长大。
邹远比起其他人,远要靠谱得多,脾性简直就是活菩萨。
薄妄对任何人都很温和,因为他从来不会对别人的情绪感知太过强烈,他会分析别人的反应来判断自己该如何做,因为
而邹远的温和,则是真的脾气好。
“哪能呢。”薄妄笑道,“那我过去了。”
“去吧去吧。”邹远摆了摆手。
叫薄妄过去玩的那边
“谁玩得过沈临啊,也就哥你没和他打过了,来一场呗”
这些人只知道沈临不常来有薄妄
“好啊。”薄妄笑容不变,接过了球杆,对面沈临终于舍得抬眼往他看了眼,左耳耳朵上的三个耳钉配上他张扬的眉眼更是有一种不良狠厉的气势。
“你来”他语气轻蔑,扯了扯嘴角,显然没把薄妄放
薄妄道“玩玩。”
沈临嗤笑一声,没再多说。
这边围了一圈人,很是热闹。
十分钟后,沈临扔下球杆,脸色很臭“你赢了。”
薄妄只笑了笑,放下球杆准备离开了。
“再来一局呗”沈临扬声道。
薄妄背影一顿。
这时任谁都能看出两人之间的气场剑拔弩张了,说话声音不禁小了下来,薄妄转过身,对上少年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他道“没赌注,没什么意思。”
沈临从旁边抽了张纸巾,吐出嘴里的口香糖,扔进了垃圾桶,“你说,什么赌注。”
薄妄抬脚,越过桌旁,走到沈临身边,低头凑近他耳畔,低声道“别动郁涵。”
沈临推开他“靠,你他妈凑这么近干嘛”
他摸着耳朵方才被呼吸扫过的地方,后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话,面色黑沉,咬了咬牙,“他跟你说的”
“什么”薄妄没听明白。
“我想做什么,犯得着你来管”沈临上前揪住薄妄的衣领,气急了的样子,可惜因身高不够,还需仰头,气势便矮了半截。
周围本云里雾里的人见状以为沈临要对薄妄动手,忙上来拉他,拉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的手从薄妄衣领上拉下来。
“沈临,说清楚,你做了什么”薄妄深色瞳孔静静的注视着沈临,仿佛风雨欲来。
“学长”这时,一道清越的唤声从外围穿透进来。
郁涵挤过人群,来到薄妄身边,看清薄妄对面的人,不由眸色一暗,沈临也看到了郁涵,凶狠的眸光仿佛狼看到了猎物。
“你怎么来了”薄妄偏过头问。
郁涵道“我听到你们这边吵起来了。”
“薄妄。”沈临打断二人交流,“离他远点,你知不知道”
沈临气得眼红的看着郁涵,又见郁涵眼底似一潭死水的看着他,他话语一顿,见郁涵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如昙花一现,却又不似简单的笑意,只一眼,沈临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知不知道什么知不知道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薄妄猜测着沈临未言的话,现
他偏头,视线往下一瞥,便能看见郁涵打了耳洞还没消肿的耳垂。
说到底,郁涵本质上循规蹈矩,不可能会主动去弄这些东西,那又是谁带他去弄的呢。
郁涵拉了拉薄妄的袖子,“学长,我们去那边吧。”
“嗯,听你的。”薄妄轻轻勾唇,眼中温度散。
他们走了没多远,听见后头一声巨响,沈临扔下了球杆,气冲冲的走出了别墅。
别墅里面气氛僵硬了许久,才慢慢的恢复热闹。
“你又怎么惹着那沈公主了”邹远没赶上看戏的前半段部分,干脆来问薄妄。
沈临这沈公主的外号还是小时候就有的,沈临脾气差,又霸道,以前小一点的时候还挺傲,跟个斗鸡似的,慢慢的就有人背地里叫他沈公主,没人敢
“没惹。”薄妄无辜的说,“可能他就是不怎么喜欢我吧。”
邹远一想想沈临每次看到薄妄就想上来打架一样的架势,认同道“也是。”
一旁的郁涵递过来一个剥好的橘子,“学长,你尝尝。”
薄妄接过,橘子不大,一口一半就下去了,挺甜的。
邹远“小学弟,给我也剥一个呗。”
薄妄“橘子酸,你别吃了。”
他把剩下的半个塞郁涵嘴里了,递给他湿巾纸让他擦擦手。
“是吗”邹远信了,调笑道,“我们小学弟对你可真好啊,这橘子都给剥了皮送你手里,跟个小媳妇似的。”
还粘人得紧。
这句话邹远没说,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薄妄笑了声不做言语,郁涵低头擦着手,一根手指开回擦了好几次,指腹都擦红了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