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下人提着水进进出出, 待安静过后,只留两名小厮
“又没出来呢”
“这君公子可当真是个厉害角色, 今日侯爷本来都去了乔公子那, 偏生他去捣下乱,侯爷就跟着他回来了。”
“嗐,别提了”
“你瞧瞧这时辰,侯爷又让咱提水进去, 难不成”
“吱呀”一声, 厢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楚皓亦衣衫不整的站
那两名小厮浑身一颤,忙转过身“侯爷。”
楚皓亦没出声。
这两人今日
“滚。”楚皓亦看着那二人, 眼底似淬了冰。
那二人忙起身跌跌撞撞退了下去,楚皓亦把门关上。
“侯爷。”君成从里面走出来,身上遍地红痕,看起来像个被过后的小可怜。
小可怜神情冷淡,“我便先回去了。”
楚皓亦抬脚慢悠悠的往里间走去“本侯不允。”
君成一顿“侯爷可还是有哪不快”
楚皓亦“方才你伺候得好,本侯很满意。”
他说这话的语气,旁人听了,只怕还以为是
他堂堂南平王,竟是因为那等事,得了这么一句夸赞。
君成心口百味成杂。
“所以今夜便留下来吧。”楚皓亦说出后半句话。
他鲜少会让君成留下来,长年累月一人睡觉,已然成了习惯,突兀的多出一人,他怕是要睡不着,但今日就想逗一逗这君成,看他慌乱,似迷了路般慌张的小动物,有趣得紧。
不想君成顿了片刻,一口应下“是。”
他们洗漱过后,便上了床,君成吹灭了灯,回到床上,睡进了里边的位置,平躺
“方才那二人的话,你可有听见”楚皓亦这会儿心情不错,也还没困倦,便想同他聊上几句。
君成身上带着一种干净的气息,比他闻见的那些脂粉气息好闻多了,他不禁往前凑了凑,下巴靠
君成从头到脚,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小侯爷的气息近
他道“属下不
楚皓亦低笑了声,“旁人说你以色侍主,你便没有什么想法”
“说便说了。”君成说。
他既然做了,那便不怕旁人说。
“你倒是洒脱。”楚皓亦说。
他料想君成也不会
君成浑身紧绷。
“这些伤可疼”楚皓亦问完又轻笑,“本侯倒是糊涂了,怎的可能不疼。”
他腰上划了那么道口子,便疼的很。
他心中似被重物压着,有些沉甸甸的,他皱了皱眉,心头也不快了起来。
这便是心疼人的滋味吗
君成喉结滚了滚“不疼了。”
都已过去,早就不疼了,君成便是受伤,也是习惯了忍耐。
楚皓亦抱着他没再说话,合上了眼睛,许久过后,君成翻了个身,轻飘飘的把手搭
不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睁开眼“侯爷有何吩咐”
楚皓亦“你今日同那苏庭轩见面,他可有说过关于你身份之事”
君成早已想好了说辞,道“苏公子道我与他故人相似。”
“哦”楚皓亦来了兴趣,半支起了身体,看着君成,“你且说说。”
君成还当今日已经过去了,他抿了抿唇,道“他说我是南平王梁晏。”
“梁、晏。”楚皓亦一字一顿的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
君成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只觉背脊一阵
“不认识。”楚皓亦说,“听过,梁晏十五岁出征,听闻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不过这样貌却不如你这般好看。”
“嗯”君成偏了偏头,感觉到头
这般亲近的气息,好似让两人之间的距离都消失了,如负距离接触时一样的亲昵。
楚皓亦道“听闻南平王样貌凶神恶煞,脸上是疤痕,吓人的很。”
君成脸色沉了沉,但
他不
“哦”楚皓亦手支着脑袋,歪头看向君成,“你怎么知道不可信”
他心中隐隐约约觉得君成有事瞒了他,可又觉着不像。
君成道“方才门口两人所说,岂能当真。”
“嗯”楚皓亦正想着,君成已经伸出手,搂住了楚皓亦,楚皓亦手肘抵
君成“侯爷,倘若真如苏庭轩所说,我是南平王,侯爷当如何”
楚皓亦声音低哑的笑了声,似开玩笑,又似认真道“不如何,若你要报复本侯,本侯拾东西跑路便是,这世上如此之大,你还能追杀本侯到天涯海角不成”
当身份
跑当然是不会跑,楚皓亦要做就要做到底,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春猎定
这半月里,君成
苏庭轩说话很有技巧,不会刻意,顺其自然的便让人跟着他的思路一块走了去,楚皓亦提过几次之后,便也不说了。
他没让君成以他护卫的身份出现
春猎到来,又将热闹上好一阵,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出行前些日的某天夜里,楚皓亦突袭君成所住厢房,却惊讶的
已是深夜,楚皓亦坐
夜半,窗外树影憧憧,淡淡的月光落下,如今的天气已经不算冷了,夜里的风吹起来倒是凉爽,安静的庭院中,唯有虫鸣声响。
良久,一翻身影从围墙翻过,悄声无息落了地,却
夜色朦胧了君成的轮廓,他眸色微滞。
他房中有人。
君成缓步走进屋内。
“回来了。”楚皓亦的声音
君成“侯爷怎么
楚皓亦“去哪了”
君成“”
他根本没想到楚皓亦会
他恢复记忆之时,便已经去见了一次皇上,皇上这次召见他,是让他参与此次春猎。
可这无形中,便是要将他回来的事公之于众了,他该如何和楚皓亦解释
“君成啊。”楚皓亦身影步步接近他,站
这次他不是猜测,而是笃定。
和谁有关呢
苏庭轩吗
他想起前些日子苏庭轩的异常,扯了扯唇。
“去见谁了”他问。
君成脚下后撤了半步,又停下,斟酌着语气道“侯爷,属下只是去了趟茅房。”
“是吗”楚皓亦明显不信的语气。
君成喉结滚动,心头有种焦灼感,以及一种紧张无措。
“这么晚了,床铺却未动去见苏庭轩了吗”楚皓亦的语气很平淡,没有生气
君成一口反驳“没有。”
楚皓亦沉默,君成也安静了下来,寂静的氛围
“哗啦”
花瓶从桌上翻滚到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楚皓亦将君成压
一个隐忍克制,一个裹着风雨欲来的暴戾,一切都
“唔”君成手臂抵
“慢着。”君成偏过头,胸膛起伏的喘着气。
楚皓亦抬手摸到了他脸侧,指腹轻柔按压,嗓音低哑“没有下次了。”
他松开了君成。
此事便是就这般糊里糊涂过去的意思。
君成眼底空白了一瞬,忽而抬手拉住了准备出去的楚皓亦。
楚皓亦脚下一顿。
两人都没开口,彰显得有些诡异的安静。
“我想起来了。”君成说。
楚皓亦偏过了头,手不自觉的卷曲,握成了拳头,声音还有些干涩的
君成知道,他说出来之后,一切将会变得不再一样,他无法再继续
迟早是要说的,但他决计不会让楚皓亦逃。
“我一切都想起来了。”君成的声音
只一句,楚皓亦便全然明白了。
他回过神,
男人道“有东西落下了。”
楚皓亦扯了一下唇角,才
他对君成会想起一切有了准备,但心底难免会有波动。
梁晏见他迟迟未说话,缓慢的进了房中,从枕头下把曾今从楚皓亦身上扯下来的香囊带上,站
楚皓亦背对着他,长
他不能强留,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还得看梁晏回去之后,会如何做,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楚皓亦暂且可忍上一忍。
梁晏握紧了手中香囊,果不其然,小侯爷无法接受他的身份,而他既然已想起了全部,便无法再
他深深的看了眼楚皓亦的背影,翻窗走了。
他一定会回来的。
楚皓亦握拳的手
罢了,人走了,迟早还会回到他身边的。
他往前一步,脚下一阵刺痛,他“嘶”了声,才
祸不单行。
“听闻侯爷昨天夜里伤了脚,今日卧床不起,皇上派了瑞公公前去查看,那脚似是严重得很呢”
晌午,围墙上悄声无息的趴着一人,梁晏想起下人早上传来的消息,不由担心了些,昨晚地上碎片碎了一地,乌漆麻黑又未点烛火,确是容易被伤着。
也不知小侯爷昨天
脚下受伤,卧病
他心中有愧,见院中没人,翻墙下去,做贼一般熟门熟路的到了院子里,窗户开着,梁晏探头去看,未曾见到楚皓亦的身影。
而此时的楚皓亦,并没有梁晏所想的那般凄惨。
后院中,楚皓亦坐
梁晏来到水榭另一头,所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梁晏“”
他一巴掌拍
那头楚皓亦转头时,他才惊觉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忙
可没过片刻,他又听到了楚皓亦那刺耳的哈哈大笑,心情很是不错的模样。
是啊,美人
梁晏咬牙切齿,这小侯爷三心二意,还当真惹得人不痛快,他
“侯爷是要回去歇着了”男子吃力的架着楚皓亦的手臂问。
楚皓亦“回去吧。”
片刻后,他又道“辰辰,你该同小白练练了。”
两名男子架着他的手,一人脸不红气不喘,一人气喘得似头牛,差距对比明显,楚皓亦看他这模样,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块百斤重的铁了。
“侯爷,我是如衫。”气喘吁吁的男子说。
楚皓亦“”
他回头看了眼,这处已经看不见了水榭那处。
这几日他
晚间书房亮着烛火,桌边点着蜡烛,融化的蜡烛液从边上流下,楚皓亦把手中的册子放
门外小厮推门而入,“侯爷,该歇息了。”
“何时了”楚皓亦问。
“已经快子时了。”小厮说。
楚皓亦起身“便歇息吧。”
他坐上了边上的轮椅,他专托木匠打造的,很是方便,他单腿跳着坐上去,小厮
花瓶碎片踩得严实,伤口也深,这几日长好了些,却还是不宜用力,明日他便要启程去春猎了,楚皓亦身残志坚,没打算
这两日南平王王府很低调,少数人已知晓南平王归来,楚皓亦预计皇上是想趁着春猎,让南平王高调出现
他食指敲击着轮椅扶手,下月初他便要同朝内大使,去邻国进行交易,皇上有意让南平王与之同行,这便是他的机会,只要能趁着这次将南平王拿下
楚皓亦洗漱完,将脚下的纱布拆了,他看了眼伤口,若无意外,再过些时日便可以下地走路了,他躺
房内陷入了静谧,楚皓亦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窗外黑漆漆一片,皎洁月光落下,窗口没有关紧,掀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眼睛警惕的往里面看了看,观察了半响,来人打开窗户,从窗外利落翻了进去。
楚皓亦躺
有人。
他呼吸依旧轻缓,手已经摸向了枕头下的匕首,来人轻手轻脚到了床边站定。
楚皓亦握紧了枕头下的匕首,随即,来人掀开了他的被子,楚皓亦猛的睁开了眼睛,
“撕啦”
黑衣男人蒙面,旋身往旁边一躲,后退了几步,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房中光线昏暗看不清人的模样,只隐约可见一个身型,楚皓亦还没开口说什么,来人已经当机立断,跑向窗口翻窗逃了。
贯彻了怎么进来的,便怎么出去。
窗户“啪”的关上,楚皓亦没有追,他
那身影倒是眼熟。
他走到窗边,手中匕首还
楚皓亦关上了窗户,回身时脚下踩到一物,他弯腰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只见那是一个他格外熟悉的香囊。
房内响起意味不明的一声低笑呢喃“堂堂南平王,竟也做起了这档子见不得人的事。”
他想起刚才那人握住他右腿时小心翼翼的举动,莫不是要为他看腿
今夜的夜袭似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层叠叠的波澜,经久不息,颠覆了楚皓亦心底的某些认知。
若君成若梁晏心底对他有恨,那日应当不会就那般走掉,事后也不曾报复,且他
楚皓亦
春猎开始了。
天灰蒙蒙亮时,楚皓亦便随着队伍出行,因脚上的伤,他没有骑马,坐
队伍浩荡前行,楚皓亦坐
楚皓亦唇边勾起一丝轻佻的笑“苏公子。”
苏庭轩有几日没见着他了,这几日上门拜访,楚皓亦皆拒了,对上楚皓亦那一双笑眼,他面上微赧,“听闻你腿上伤了,今日怎么样了”
楚皓亦“劳你惦记,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苏庭轩没话找话,又问,“今日可还能骑马”
楚皓亦遗憾道“本侯今日便是来凑个热闹,骑马怕是”
浩荡的队伍到了狩猎场地,穿着铠甲的侍卫敲锣打鼓,众位大人入位,楚皓亦下了马车,下人推着他的轮椅到了他的位置上。
众人交头接耳,直到皇上到来,坐上首席,现场安静下来,等待着皇上
楚皓亦目光扫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不知这苏庭轩
诸位大人坐
草原森林野物蹿来蹿去,风吹草动皆能引起小动物的警觉,这处是狩猎场已提前排查过,而狩猎过后将会举行晚宴,到了那个时候,梁晏怎么着都会露面。
皇上率领众人入林狩猎,也提前许下了奖赏,楚皓亦遗憾与此次狩猎错过,留
但楚皓亦摸不清他是因为尊严不说,还是别的。
到了黄昏时分,梁晏终于是出现
众人
梁晏一路低调,直到此刻,以狩猎胜者的姿态,带着荣光一般,满身散
“臣拜见皇上。”男人声音沉稳,冷峻五官凌冽,他的出现顿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楚皓亦坐
带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晚宴很是热闹,楚皓亦却觉应付众人无趣,早早的便退了下去。
他回到了住处看着话本打
“这南平王今日好生威风。”
“且那样貌,当真是俊。”
“可不是,将那世子爷都给压下去了。”
“这话可说不得”
南平王
过了良久,下人禀报苏庭轩来了,楚皓亦让人进来。
“侯爷。”苏庭轩站
楚皓亦放下书“怎么”
苏庭轩笑道“闲来无趣,侯爷可要一同出去走走也好做个伴。”
楚皓亦也不想闷
“罢了。”他说,“我这腿上有伤,也不宜走动,且天色已不早,苏公子”
“侯爷。”苏庭轩打断他,“侯爷唤我庭轩便好。”
楚皓亦一时摸不清他是何意,他还没想好说辞,外边又响起了一道声音“苏公子。”
这道声音楚皓亦可就耳熟了,他坐直了身。
苏庭轩转过头,看到了不远处的梁晏,两相权衡之下,他同楚皓亦道了别,关上了门。
楚皓亦摩挲着书册的纸张,唇边溢出一丝笑。
真是好得很。
他眸中神色逐渐幽暗。
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晚宴还
守候
楚皓亦让人进来了。
房内没多少东西,一览无余,楚皓亦就坐
“侯爷。”梁晏站
楚皓亦这才不急不慢的抬眼,勾着的唇角似诱惑着人一般,“南平王。”
才几日不见,便分外想念啊。
梁晏走到他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道“夜里看书,对眼睛不好,侯爷”
“你且过来些。”楚皓亦把书放
梁晏抬脚走过去了些,“侯爷有何”
话再次被楚皓亦打断“你且帮我看看,我这脖子后边可是扎了东西一下午都不舒服得很。”
梁晏便弯下了腰。
他这一系列听话的举止,让楚皓亦心中隐约有了数。
梁晏伸手去撩开他肩头头
“怎的了可是看不清”楚皓亦问。
梁晏“烛火暗淡,容我再多看两眼。”
“这样”楚皓亦道,“你且再低下头看看。”
梁晏闻言便又靠近了些,他抿了抿唇,心跳动的节奏有些飘忽,似整个人都飘
还不等他看出个什么结果,他腰身被人搂着,翻身往后一推,直接跌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楚皓亦擒住了他的手,将他两只手压
“这般久都没看出来,南平王莫不是眼神不好”
梁晏“”
他脸上带着似喝醉了一般的酡红,“侯爷这是何意”
“何意”楚皓亦笑了声,“君成何必同我装傻。”
他习惯性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梁晏不曾说,他的名是叫梁晏不错,但君成,是他的字。
楚皓亦上来便扯他衣襟,梁晏挥着手阻拦,却没真的较劲,想着楚皓亦腿上还有伤,他又不知伤处具体
于是这般拉拉扯扯,楚皓亦瞬间就拉开了梁晏的衣襟,然后看到了他手臂上包扎的白纱。
梁晏喘着粗气看着他,也不阻拦了,放弃似的摊开了双手。
多日不见,侯爷竟这么的热情如火,真是让他望尘莫及。
“传闻南平王行事光明磊落,不想也会做那偷袭的事。”楚皓亦说。
梁晏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误会了,他想去拉衣襟,却也知为时已晚。
楚皓亦言笑晏晏的靠
梁晏绷着嘴角不言。
楚皓亦“那本侯是否可以当南平王其实享受得很呐。”
后半句话他是
“侯爷莫要胡说。”
“我胡说”楚皓亦现已对梁晏的心明了,有恃无恐道,“南平王好生无情,一日夫妻百日恩,让我且算算我们做了多少日夫妻”
他话还没说完,身下的人翻了个身,俯身堵住了他的嘴,楚皓亦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半响,梁晏抬起了头,沉沉的黑眸染上了潋滟之色。
“侯爷这些日子好生快活。”梁晏将不满
他冷笑一声,这张脸看起来极具威慑力,透着阴冷,但眸中柔软的神情驱散了这份冷厉感,成了似
他声音低低的说“侯爷招惹了我,还想那般轻易甩开,便是不可能了。”
楚皓亦恍然大悟“南平王莫非
梁晏见他抓错重点,脸色铁青“不曾。”
楚皓亦扬唇笑眯眯道“那便是你亲自来了。”
梁晏“”
“你若不喜,我便遣散他们又如何。”楚皓亦扣着梁晏的脖子往下按了按,支起上半身亲了亲他的唇,“你可承认,你这里有我”
他戳了戳梁晏心口。
梁晏抓住了他的手,按住了胸口,心脏跳动的力度传达到了楚皓亦手心,“待你实现诺言,再来同我问这话。”
“你不信我。”楚皓亦道。
梁晏听着这话耳熟。
楚皓亦“那日你绝情离开,本侯可是伤心了许久。”
梁晏“我并非想离开。”
两人一个没想真的走,一个以为他不会留,光想着日后再夺回来,以至于就这么误会了。
却又不约而同的,
楚皓亦拉下了他的衣领,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形,如品尝美味的糕点般,由外到里,尝了个遍。
君成变成了梁晏,仍旧是那熟悉的味道。
翌日一早,服侍楚皓亦的小厮端着热水过来,便亲眼见着南平王整理着衣襟从房内出来,甚至还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浑身带着难以言喻的气息。
小厮被他那一眼看的双腿
侯爷、侯爷不会出事了吧
都说南平王胆大包天,
小厮端着水的手不断的颤抖,他只是被临时推来伺候侯爷的,若侯爷出事,他该怎么办
“过来。”南平王开口了。
小厮战战兢兢的走过去。
梁晏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他瞧着有这么恐怖
他端过了小厮手里的盆,推开门走进去,又关上了门,小厮被严严实实的堵
梁晏端着水进去,把盆放
楚皓亦坐
昨夜过于放肆,他脚底的伤口崩裂了,渗出了血,昨夜看到床上几滴血,他未曾弄伤梁晏,本还疑惑从何而来,今早却是知晓了,一早蹬腿时便被脚下伤口给扯到了。
梁晏拿帕子仔细将他脚底血迹抹去。
楚皓亦道“我自己来便是。”
他不习惯旁人碰他的脚,上药都是自己来的。
“无事。”梁晏道,他手中的脚修长白皙,摸起来如玉般细腻,他不由指腹摩挲了两下。
楚皓亦另一条没受伤的脚踢了踢他的膝盖,他抬起了头。
楚皓亦呼吸有些沉,道“本侯自己来。”
梁晏“为何”
楚皓亦“没有为何。”
他不想回答,便没有为何。
梁晏“是我动作重了”
楚皓亦躬身,挑起梁晏下巴,如调戏良家妇女般“你可是明知故问”
梁晏眸中划过片刻的不自
“南平王,不想受苦便放开我。”楚皓亦语气分外嚣张。
梁晏喉结滚了滚“不放。”
那哪是受什么苦。
楚皓亦“”
梁晏眸光沉沉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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